公公60岁了,工地工作一停,他直接宣布退隐。
没有退休金,他却有20万存款。
我劝他再找点轻省活干,他看我一眼,眼里全是嘲讽。
“我这钱,是买命钱,不是给你花天酒地的。”
婆婆听完直接摔了碗,指着他吼:“你把钱留着下葬吗?那也是你儿子的!”
公公突然笑了,笑声阴森。
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遗像。
“儿子?我只认我这个早逝的大儿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20万存款背后,竟然隐藏着这般骇人的秘密。
这笔钱,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01
饭桌上的空气凝固了,油腻的菜汤在碗里慢慢冷却,结成一层白色的薄膜,像一层无法融化的霜。
公公李建国宣布退隐的话音刚落,整个屋子就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他那张被工地风沙雕刻得沟壑纵横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毛。
仿佛他不是在宣布自己下半生的终结,而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我试图缓和气氛,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他碗里,声音尽量温和。
“爸,您身体还硬朗,在家闲着也闷,不如找个看大门的活儿,轻松点,也能活动活动。”
话音未落,他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就扫了过来。
那眼神里没有长辈的温和,只有赤裸裸的轻蔑和嘲讽。
“我这钱,是买命钱,不是给你花天酒地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扎进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花天酒地?”我丈夫李明猛地抬起头,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婆婆张桂花手里的碗“啪”一声砸在桌上,碎瓷片伴随着尖叫四处飞溅。
“李建国你个老不死的!你说谁花天酒地?你儿子辛辛苦苦上班养家,到你嘴里就成了这个?你把钱留着下葬吗?那也是你儿子的!”
婆婆的怒吼回荡在狭小的客厅里,震得墙皮都在簌簌发抖。
公公却笑了。
那笑声从他干瘪的喉咙里挤出来,又干又冷,像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他缓缓抬起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指向了客厅墙壁正中央。
那里,挂着一张黑白遗像。
照片上的年轻人眉眼英挺,笑容灿烂,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岁。
是李明早逝的大哥,李强。
“儿子?”
公公的声音阴森到了极点,一字一顿。
“我只认我这个早逝的大儿子。”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只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腔。
我看向身边的丈夫李明。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此刻写满了被凌迟般的痛苦。
他的拳头在桌下死死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全身僵硬得像一尊石像。
他不敢反驳,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来自亲生父亲的、最残忍的否定。
那种眼神,混合着无尽的受伤、委屈、痛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深埋的绝望。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震惊,愤怒,还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个男人,是李明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