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洗衣板的手都在抖，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时，突然有人喊：“你们胡说啥呢！” 是王大娘，她是林琛妈以前的闺蜜，儿子在部队，家里就她和小孙子过。她手里拿着菜篮子，走到我身边，把我护在身后：“姜宁这姑娘多好，前几天我家小孙子发烧，还是她连夜去公社卫生院拿的药，你们凭啥说她坏话？”
张婶子撇撇嘴：“谁知道她安的啥心……”
“安啥心？” 王大娘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放，“我亲眼看见姜宁给林琛补衣服，半夜还在缝鞋底，林琛干活回来，她端茶倒水的，这样的媳妇你们哪儿找去？再说那布，是林琛攒了三个月的钱买的，跟人家姜宁有啥关系？”
几个妇人被说得没话说，灰溜溜地走了。王大娘拍了拍我的手：“宁宁，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婶子知道你是好姑娘。” 我点点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 前世没人护着我，这一世，却有这么多人帮我。
傍晚林琛挑水回来，看见我眼睛红，一下子就急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揍他！” 我把河边的事告诉他，他放下水桶，拉着我就往晒谷场走。
晒谷场里还围着不少人，张婶子和李嫂子还在说我的坏话。林琛把我往他身后一护，声音像打雷：“我媳妇咋了？她心疼我，给我做新衣服，帮邻居看孩子，你们凭啥说她？再说，我去黑市换粮，是因为我想让我媳妇吃顿饱饭，跟她有啥关系？”
人群里的林伟嗤笑：“哥，你就是被她骗了，城里姑娘哪能跟咱农村人过一辈子？迟早得跑！”
“我媳妇不会跑！” 林琛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她要是想跑，当初就不会嫁给我！你们再敢胡说一句，我就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他说着就要冲上去，我赶紧拉住他 —— 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回家路上，我从空间里摸出块水果糖，剥了糖纸塞进他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他嘴里化开，他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宁宁，对不起，” 他低声说，“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 我握紧他的手，“有你护着我，我一点都不委屈。” 夜里躺在床上，他跟我讲小时候的事 —— 他爹早死，娘带着他和妹妹林晓燕过日子，冬天没棉衣，娘就把自己的棉袄拆了，给他们做小的；妹妹生病，娘抱着妹妹走了二十里路去卫生院，回来时脚都冻肿了。
“我娘走的时候，跟我说，以后要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 他摸着我的头发，声音很轻，“宁宁，遇见你，我没辜负我娘。”
我靠在他怀里，眼泪又掉了下来。黑暗中，我悄悄摸出空间里的体温计 —— 最近总觉得头晕，说不定，是有好消息了。
4 孕事与暗流
验孕棒显示两道杠那天，我正蹲在菜园里摘西红柿。青绿色的西红柿挂在枝头，是我用空间里的菜籽种的，长得比别人家的都好。我看着验孕棒上的红杠，手都在抖 —— 我有孩子了，是我和林琛的孩子！
“宁宁，摘够了没？该回家做饭了。” 林琛扛着锄头回来，看见我蹲在地上不动，慌忙跑过来，以为我摔着了：“咋了？是不是脚崴了？我背你！”
我举起验孕棒给他看，他盯着那两道红杠看了半天，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抱着我转圈：“宁宁！我要当爹了！我有娃了！” 他的声音太大，惊飞了树上的麻雀，连隔壁的王大娘都探出头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