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昭与萧景珩的故事:
没有一句 “我爱你”,却藏着最惊心动魄的浪漫。
她为他挡刀留疤,他为她藏饼三年;
她在前线守疆土,他在朝堂护后方;
暗语传情藏进战报,雪隼送药沾着指血,连大婚都要在废城以战鼓为礼,连暮年都要共赴长城雪夜。
1 夜探王府
夜黑得像泼了墨。
风裹着寒气往领子里钻。
我贴着摄政王府外墙走。
刀鞘蹭过青砖缝。
“咔嗒”一声。
在静得能听见虫鸣的夜里。
炸得人心脏发紧。
前头转角有两个守卫。
盔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手里的长枪尖。
亮得能照见我屏息的脸。
“听说了吗?”
“明日沈将军出征。”
“王爷吩咐了。”
“今晚敢靠近王府的。”
“直接按律斩了!”
两人的话飘过来。
我往阴影里缩了缩。
指尖攥紧短刀的柄。
指节泛白。
密道入口藏在假山后。
搬开那块刻着“福”字的石头时。
积灰扑了满脸。
呛得我差点咳出声。
赶紧捂住嘴。
猫腰钻进去。
石阶上的灰厚得埋了半只脚踝。
每走一步。
都扬起一阵灰。
迷得人睁不开眼。
突然有东西从头顶掠过。
是蝙蝠。
翅膀扑棱的声响。
在狭窄的密道里回荡。
吓得我猛地顿住脚。
心脏狂跳着撞肋骨。
生怕惊动了外头的守卫。
终于摸到书房正下方。
抬头往上看。
窗纸透著暖黄的光。
那是他在里头批奏折。
我咬咬牙。
踩着石壁上的凹痕往上爬。
指尖抠住窗沿时。
老旧的木头发出“吱呀”一声。
我僵在原地。
等了片刻。
没听见里头有动静。
才敢继续。
翻进窗的瞬间。
裙摆扫过椅子腿。
“咚”的轻响。
里头握笔的手。
顿了。
我没等他回头。
快步冲过去。
双手猛地蒙住他的眼睛。
掌心贴上他睫毛的刹那。
软得像羽毛。
却轻轻颤了一下。
他握着狼毫的指节。
突然绷紧。
墨汁“滴”地落在奏折上。
晕开一个黑团。
像朵难看的花。
“沈昭。”
他的声音。
冷得像寒冬里的冰碴。
没有一丝起伏。
“你可知擅闯摄政王府。”
“按大晋律法。”
“当斩?”
我手一僵。
怎么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故意把声音压得发哑。
“摄政王凭什么断定是我?”
他突然抬手。
指尖勾住我手腕。
力道不重。
却像铁钳似的。
让我挣不开。
“除了你。”
他缓缓转过身。
眼底没有怒火。
只有一片沉得化不开的黑。
指腹轻轻蹭过我腕上的疤。
那是三年前。
他被刺客围困。
我替他挡刀时留的。
“没人敢蒙本王的眼。”
他拿起案上写着“按律当斩”的纸。
墨迹还没干。
黑得刺眼。
又蘸了蘸墨。
笔尖落下时。
我看见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