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轻声说，"我爱他。"
这是她第一次承认。
对别人，也对自己。
5
第二天，江沁雪很早就醒了。
睡眠质量很差，一整夜都在做梦。
梦里有萧瑾琛，有楚晨，还有那份即将作废的合约。
她洗漱完毕，走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份早餐。
精致的包装盒，上面贴着她喜欢的那家私房菜馆的标签。
许暖还在睡觉，不可能是她买的。
江沁雪打开包装，里面是她最爱的小笼包和豆浆。
还有一张简单的纸条：好好吃饭。
没有署名，但江沁雪知道是谁送的。
三年来，萧瑾琛总是用这种方式关心她。
不张扬，不刻意，却让人感到温暖。
江沁雪拿起小笼包咬了一口，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这样的日子，真的要结束了吗？
手机响起，是萧瑾琛的秘书打来的。
"江小姐，萧总让我通知您，今天下午的会面改到明天。他有个紧急会议要开。"
江沁雪愣了一下："什么会议？"
"苏氏集团的项目出了问题，需要紧急处理。"
苏氏集团。
又是苏筱柔。
江沁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即便解除了合约，萧瑾琛的生活中依然会有苏筱柔这样的女人。
而她，永远只能是那个合约妻子。
既然如此，不如早点结束。
下午，江沁雪去了公司。
她是一名室内设计师，在一家知名的设计公司工作。
三年来，除了必要的社交场合，她一直保持着自己的事业。
这是她和萧瑾琛都认同的原则：各自独立，互不干涉。
"江设计师，有客户指名要您接这个项目。"
助理小李拿着一份资料走过来。
"什么项目？"
"私人别墅的设计，客户很有诚意，预算也很充足。"小李把资料放在她桌上，"而且指名要您亲自负责。"
江沁雪翻开资料，看到委托人的名字时，愣住了。
苏筱柔。
"江设计师？有什么问题吗？"小李关切地问。
"没有。"江沁雪合上资料，"我接了。"
不管苏筱柔想要做什么，她都不怕。
既然迟早要面对，不如主动出击。
下午四点，苏筱柔准时来到了设计公司。
江沁雪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这个女人。
很漂亮，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女子的美，温婉而优雅。
完全和江沁雪不是一个类型。
江沁雪偏向知性冷艳，而苏筱柔则是温柔可人。
"江小姐，久仰大名。"苏筱柔伸出手，微笑着说，"我是苏筱柔。"
"苏小姐。"江沁雪和她握手，"请坐。"
两人在会议室里坐下，江沁雪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您对新居有什么特殊要求？"江沁雪问，"风格、色调、功能分区等等。"
"其实也没有特殊要求。"苏筱柔笑了笑，"就是希望能够温馨一些，适合新婚夫妇居住。"
新婚夫妇。
江沁雪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请问您的爱人有什么偏好吗？"
"他比较喜欢简约的风格，不太喜欢太复杂的装饰。"苏筱柔说着，忽然看向江沁雪，"江小姐，我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什么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