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季宁远身上,下了最后通牒。
“季宁远,离婚协议,按照我的要求重新拟。你若不同意,没关系,以后不管她梁芝搬到哪里,我都会找到她。你就算把我送到警察局,我也认了,大不了就是拘留几天,出来我继续找她。我跟你,跟她,死磕到底!”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花着我的钱,睡着我的男人,还住在我名下的房子里!”
我对着身后那几个看戏的姑娘一挥手,“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拎回医院去。既然受了伤,自然是要在医院好好休养,别到处乱跑。”
“你敢!”季宁远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笑了,笑得轻蔑又疯狂:“我有什么不敢的?季宁远,你是不是忘了,到现在为止,我们祁家可一句话都没说。你觉得,他们是不想管,还是不敢管?”
我俯下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季宁远那张又红又肿的脸。
“别忘了,我当初,是怎么带着祁家一半的身家,从那个吃人的家里杀出来,嫁给你的!”
闻言,季宁远的脸色猛地一沉,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
他当然不会忘记。
我妈在我十三岁那年抑郁而终,小三带着她的女儿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变着法地磋磨我,想把我养成一个废物。
可我偏不。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用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要命打法,跟她们斗得天翻地覆。我闹得整个祁家鸡犬不宁,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欺负我。
我那个所谓的父亲,祁同山,对我又怕又烦,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这个“疯子”嫁出去。
我也不客气,直接跟他摊牌,要了他一半的身家作为我的嫁妆,这才嫁给了当时濒临破产的季宁远。
我以为,我帮着季宁远渡过难关,他会是我一生的依靠。
可我错了,男人都是一样的贱。
临走前,我指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梁芝,冷冷地警告:“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儿。不然,你信不信,我让你肚子里的那团肉,立马变成一滩死肉!”
“祁薇!你敢碰她一下试试!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季宁远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喊。
我回过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要是你让我不痛快,我分分钟就让她更不痛快。反正,贱人就是欠教训!”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的怒吼,挥了挥手,让我的人强行将他拖了出去。
梁芝还想冲过来,被我一个凌厉的眼神瞪回去,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这房子,她今天是不敢再住了。我叫来的人,可都还在里面呢。
季宁远被拖到门口,还在气急败坏地大吼:“你们都是死人吗!拦住她们!”
他的保镖也想上前,可惜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两拨人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推搡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而倒霉的,自然是梁芝。
5 她的孩子,没了
我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一边,看着季宁远在混战中被推倒在地,轮椅翻了,他那条断腿被压在下面,疼得他龇牙咧嘴,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