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冷漠地看着,就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
直到,混乱中,梁芝被不知道谁推了一把,整个人向后摔倒在地上。
她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起来。
我这才不急不慢地让我的人退到一边,冷眼看着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下蔓延开来,在地板上开出一朵妖艳的花。
那一刻,季宁远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死死地瞪着我,牙眦欲裂。
“祁薇!如果她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掏了掏耳朵,对他歇斯底里的威胁嗤之以鼻:“等你先想办法把我弄死,再说吧。”
说完,我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
梁芝不出意外地流产了。
但比季宁远的报复先到的,是我那个好父亲,祁同山的耳光。
他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我一进门,迎接我的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脸颊火辣辣地疼,我舔了舔嘴里弥漫开的铁锈味,眼神冰冷地环顾四周。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客厅里那个价值不菲的景泰蓝花瓶上。
我疾步走过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抄起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哐当!”
花瓶碎裂的声音,比他那一巴掌还要响亮。
祁同山气得捂着胸口,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你这个不孝女!”
“现在才知道我不孝?晚了!”我冷冷地看着他,“祁同山,有屁快放,别耽误我的时间。”
“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他气得大喘气,“你知不知道,季家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医院,亲自跟梁芝道歉!”
“道歉?”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凭什么?就因为我们祁家的项目被卡了?”
“不然呢!”
“关我屁事?”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想让我去给一个小三道歉?做梦!”
我一步步逼近他,眼神里的疯狂和恨意再也无法掩饰:“祁同山,当年你和那个贱人联合起来,逼死我妈。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现在正好,连你一块儿收拾了!祁家如果破产,我第一个放鞭炮庆祝!”
说完,我根本不理会他铁青的脸色,径直冲上二楼,闯进那个贱人——我后妈的房间。
我把她的那些名牌衣服、包包,全都从衣柜里拖出来,用剪刀剪得稀巴烂,然后扔了一地。
我爸跟上来,看到这一幕,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他大概是忘了,我早就疯了。
想按着我的头让我道歉?那我也不介意,让他好好回味一下,三年前被我支配的恐惧。
这老东西,大概是过了三年安稳日子,记性不好了。当年我不要命地跟他们斗,他们好不容易才把我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嫁,现在又想跳出来对我指手画脚?
门都没有!
我直接转身走人,身后是一片人仰马翻的混乱。
不过,我还是决定去一趟医院。
季宁远这个缩头乌龟,自己不敢来找我,居然跑去跟我爸告状,想借我爸的手来压我。
既然他这么喜欢搞小动作,我也不能让他失望,不是吗?
医院的走廊尽头,季宁远正坐在轮椅上,他身边站着他最好的哥们儿,苏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