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却打断他:“当年你救我时,也没问过有没有必要。”他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语气低沉,“我跟着柳五十五年,以为他是我的光,直到他为了秘籍把我推给敌人,直到你冒着风险救我,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兄弟。”
抵达权力帮总坛时,柳五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穿着绣金锦袍,坐在萧开雁当年的座位上,手中把玩着那半本《忘情天书》:“二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他的目光扫过柳随风,满是不屑,“可惜啊,有些人天生就是叛徒。”
“勾结外敌,背叛家国,你才是真正的叛徒!”萧秋水强忍剧痛站起身,手中长剑直指柳五,“《忘情天书》是守护的力量,不是你夺权的工具!”
柳五狂笑起来,拍了拍手,三十六个死士鱼贯而出,脸上涂着战术迷彩,腰间别着自制手雷。“知道吗?这都是你母亲留下的‘遗产’。”他挥了挥手,死士们立刻发起攻击,裸绞、过肩摔等现代格斗术与江湖武功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而诡异。
萧秋水与柳随风背靠背作战,唐方和李沉舟则带人从侧翼突破。激战中,一枚手雷滚到萧秋水脚边,柳随风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却被气浪掀飞。“柳五!”萧秋水目眦欲裂,长剑如闪电般刺穿死士胸膛,直奔柳五而去。
柳五早有准备,抛出一张网将萧秋水罩住,手中匕首抵在他咽喉:“把剩下的脚本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就在这时,宋明珠突然从房梁跃下,手中银针精准刺中柳五的穴位。“哥,你醒醒!”她哭喊着,“爹娘要是知道你这样,绝不会原谅你!”
柳五的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萧秋水趁机挣破网,一掌拍在他胸口。柳五踉跄后退,撞在书架上,无数古籍散落一地,其中一本掉在萧秋水脚边——正是南海派那本记载穿越铁律的古籍,第三页下方写着“管理员自杀,脚本自毁”。
柳五看着散落的古籍,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匕首,抵在自己心口,“萧开雁算尽一切,却没想到我会亲手结束这一切!”
“不要!”萧秋水冲过去想要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匕首刺入心口的瞬间,整个权力帮总坛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不断掉落碎石。柳五倒在地上,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这个世界……本就不该存在……”
“快拿笔来!”萧秋水突然想起母亲的圆珠笔,唐方立刻将那支磨损的笔递给他。他蹲在地上,用鲜血在石板上写下反向编译的代码,“《忘情天书》第十五层不是心法,是共享协议!”他大喊着,将代码念给众人听,“只要我们同时运行,就能稳住系统!”
李沉舟、唐方、柳随风立刻盘膝而坐,按照萧秋水念的口诀运气。宋明珠也加入进来,她虽不懂武功,却能感知到脚本的波动。五种内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渐渐稳住了摇晃的建筑。
萧秋水的毒性再次发作,经脉逆转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想起穿书前的肖明明,那个只想“开挂躺赢”的现代青年;想起萧父的教导,想起唐方的信任,想起柳随风的守护。这些记忆化作力量,支撑着他将最后一段代码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