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我幸福得像个傻子。
蜜月未完,他冷冷一句“受够了”,把我打入深渊。
我撕心裂肺追问缘由,他却只扔下一句:“你没资格知道。”
直到那天,我看到他的手机亮起,置顶赫然是我母亲的号码。
通讯记录显示,他与我母亲,每日亲密互通。
01
婚礼上播放的vcr里,沈彦的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河。
他当着所有亲友的面,用一种近乎宣誓的口吻说:“林晚,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那时我穿着洁白的婚纱,幸福得像个傻-子,以为自己真的嫁给了爱情。
那份幸福感,像一枚被吹到极致的彩色气球,轻飘飘地悬浮在半空,绚烂却脆弱。
蜜月定在马尔代夫。
湛蓝的海水,柔软的沙滩,空气里都弥漫着甜腻的芬芳。
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像这片风景一样,永远澄澈美好。
然而,就在蜜月结束的前一天,那枚彩色的气球,被沈彦亲手戳破了。
毫无征兆。
前一秒,我们还在海边散步,他温柔地为我拨开被海风吹乱的头发。
下一秒,回到酒店房间,他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的厌烦。
他将行李箱重重地甩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砸得我心脏一抽。
“受够了。”
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我愣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沈彦,你……你说什么?”
他扯了扯领口,侧过脸,连一个正眼都不屑于给我。
“我说,我受够了。林晚,我们离婚吧。”
离婚。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世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我们才刚结婚!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的手臂肌肉僵硬,没有一丝温度。
“玩笑?”他终于回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嘲弄和不耐,“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那眼神,陌生得让我恐惧。
我记忆里的沈彦,看我时总是温柔缱绻,含情脉脉。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光锐利如刀,仿佛我是什么令他恶心的脏东西。
“到底为什么?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我几乎是在嘶吼,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我撕心裂肺地追问缘由,他却只是用力甩开我的手。
我的身体失去平衡,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薄唇轻启,吐出最残忍的话语:
“你没资格知道。”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将我彻底打入深渊。
我一个人瘫在空荡的婚房里,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看不清墙上贴着的红色“囍”字,只觉得那鲜艳的颜色,此刻看来,像一滩干涸的血。
我一遍遍地给他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发了疯一样地给他发信息,从哀求到质问,再到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