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端着一杯温水走了出来,递到我手里。
“先喝点水,慢慢说,别急。”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量,像一剂镇定剂,让我混乱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
我喝了口水,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连同我的猜测和那些证据,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我说得很慢,很乱,说到最后,声音又开始哽咽。
顾泽一直安静地听着,他的脸色,随着我的讲述,一点点变得阴沉,眼底的风暴越积越浓。
当我把那张写着“股份,尽快”的便签纸和那份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时,他眼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掩饰。
他猛地一拳砸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响。
“混蛋!他们怎么敢!”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林晚,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提醒你的。”
“提醒我什么?”
“沈彦这个人,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他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精心设计的角色。”顾泽的声音低沉,“还有你母亲……这些年,她对你的控制,已经超出了正常母爱的范畴。”
我愣住了。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原来,早就有人看穿了这一切,只是我被所谓的爱情和亲情蒙蔽了双眼。
顾泽握住我冰冷的手,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源源不断地传来力量。
“别怕,有我在。”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无比坚定,“这件事,我管定了。他们欠你的,我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那一刻,在无尽的黑暗中,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
03
在顾泽的建议下,我没有再去找沈彦和苏曼对质。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打草惊蛇。
我需要做的,是冷静,是伪装,是收集更多让他们无法翻身的证据。
我给沈彦回了一封邮件,语气卑微而绝望。
我说我同意离婚,但需要几天时间来整理情绪和物品。
沈彦很快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言简意赅,透着一股不耐烦的施舍。
接着,我给苏曼打了个电话,哭着向她“道歉”,说自己前几天太冲动了,不该对她发脾气,现在想通了,决定接受现实。
苏曼在电话那头立刻“松了口气”,又开始用她那套温柔的说辞来安慰我,劝我“向前看”。
我一边听着她虚伪的表演,一边在心里冷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
挂断电话,我立刻投入到顾泽为我制定的“反击计划”中。
第一步,搜集证据。
顾泽利用他的人脉,找来一个专业的技术人员。
我们趁着沈彦和苏曼都以为我沉浸在悲痛中无暇他顾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在婚房的客厅、书房等所有公共区域,都秘密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和录音设备。
我还按照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