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表现得怎么样？”我问。
“我……我按照您说的做了。”她小声说，“承砚哥……傅总他，他很心疼我，还留下来照顾了我一整晚。”
“嗯。”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给她。
“这是昨晚的复盘报告，我找人写的。”
姜若薇捡起文件，手指微微发抖。
我看着她，“打开，念。”
她不敢违抗，翻开第一页，声音带着颤音。
“‘目标人物’傅承砚，于昨晚十点十五分抵达。姜小姐的开门迎接表情，评级为B+，惊慌有余，柔弱不足。根据设定，你应该先愣住，然后眼眶立刻变红。”
“‘揉脚’环节，评级为A。疼痛表情控制得很好，成功激发了‘目标人物’的保护欲。”
“‘踢倒水杯’环节，评级为C。”
念到这里，姜若薇的脸白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知道为什么是C吗？”
她摇摇头。
“因为水杯倒下的方向错了。水溅到了他的皮鞋上，而不是裤脚。”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我。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傅承砚有洁癖，他最讨厌别人弄脏他的鞋。裤脚湿了，他会觉得你笨拙得可爱。鞋湿了，他只会觉得你麻烦。”
我的指甲掐进她的皮肤里。
“姜若薇，你是我花了一年时间，从几百个女孩里挑出来的。你的脸，是我找最好的医生，照着一张老照片，一刀一刀刻出来的。你的性格，你的爱好，你说话的每一个语气词，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教你的。”
“我让你成为傅承砚最完美的梦。”
“所以，别给我自作主张。”
我松开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扔在她脸上。
“这个月的薪水。记住你的身份。”
“你不是姜若薇。”
“你只是我的一件作品，一个工具。”
“一件……用来代替我的作品。”
我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下次再犯错，就不是评级C这么简单了。”
“我会把你这张脸，再一刀一刀地，给刮花。”
门在我身后关上。
我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
我不在乎。
工具，是不需要有感情的。
3
作品失控的第一个征兆，出现在一周后。
傅承砚的生日。
按照我的剧本，姜若薇应该亲手给他做一个蛋糕，但是做得很难看，味道也很差。
因为傅承砚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就是个厨房杀手。
他喜欢的，是那种笨拙的、需要他来照顾的感觉。
生日宴在傅家老宅办的。
我作为傅家的长媳，自然要出席。
我穿着得体的礼服，挽着傅承砚的手臂，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微笑。
我们看起来，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只有我知道，他衬衫的袖扣上，藏着一个微型窃听器。
是我早上亲手给他戴上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傅承砚接了个电话，脸色立刻变得温柔。
“喂，若薇。”
他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我没有跟过去。
我只需要听着就行。
耳机里，传来姜若薇带着哭腔的声音。
“承砚哥，对不起……我把蛋糕烤糊了……我是不是很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