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台词。
傅承砚的声音充满了宠溺，“傻瓜，怎么会。你别动，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转身对我，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面孔。
“我有点事，先走了。”
“好。”我微笑着点点头，“路上小心。”
他走了。
我继续留在宴会上，替他应酬那些宾客。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在乎。
我在等。
等姜若薇的下一步。
一个小时后，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信息。
是姜若薇发来的。
【晚姐，对不起，我今天……想按我自己的想法试一次。】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几乎是同时，耳机里传来了傅承砚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若薇，这是……”
“承砚哥，蛋糕我虽然没做好，但我给你准备了别的礼物。”姜若薇的声音，不再是剧本里的柔弱，而是带着一种……自信。
“这是我亲手给你画的画。我知道你喜欢收藏画，这幅《星空》，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画的……承砚哥，生日快乐。”
耳机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傅承砚此刻的表情。
画画？
姜若薇的人设里，根本没有这一项。
那个“白月光”，是个连画笔都拿不稳的艺术白痴。
良久，傅承砚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怪的、探究的语气。
“这画……画得很好。”
“真的吗？”姜若薇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嗯。”傅承砚说，“只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
傅承砚又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让我的心脏瞬间停跳的话。
“你的画风……有点像沈晚。”
44
傅承砚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他喝了酒，但眼神很清明。
他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还没睡？”
“等你。”我说。
他嗤笑一声，“等我？沈晚，收起你那套虚伪的把戏。”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沙发上，把我困在他的阴影里。
一股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是姜若薇身上的味道。
我亲手为她选的。
“今天，若薇给我画了一幅画。”他说，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是吗？那很好。”我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她画得很好。”他慢慢地说，“好到……让我想起了你。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拿过全国美术金奖。”
“记错了。”我平静地回答，“我不会画画。”
我的个人资料，在嫁给他之前，就已经被我全部修改过。
现在的沈晚，就是一个除了家世好，一无是处的花瓶。
傅承砚看着我，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仿佛想把我看穿。
“是吗？”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沈晚，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冰冷。
我知道，他起疑了。
姜若薇那个愚蠢的举动，像是在一盘完美的棋局上，扔下了一颗不受控制的石子。
我必须把这颗石子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