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我也能，让你重新变回那只又脏又臭的乌鸦，甚至……比以前更惨。”
她的嘴唇失去了血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晚姐……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我打断她，“因为，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合同。”
我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照片上，是姜若薇整容前的样子。
一张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土气的脸。
“这是你违约的惩罚。”我说，“明天早上，这些照片，会出现在全网的每一个角落。”
“我会告诉所有人，傅总的白月光，不过是一个靠整容和谎言上位的捞女。”
“你猜，傅承砚知道了，他还会要你吗？”
姜若薇看着那些照片，彻底崩溃了。
她扑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不要！晚姐！我求求你！不要！”
我看着她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说过，不听话的玩具，就该被毁掉。
我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林风打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沈总！不好了！我们的秘密账户，被傅总冻结了！”
77
傅承砚的报复，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也更狠。
我还是小看了他。
他一直在查我。
或许从姜若薇画出那幅画开始，或许从我第一次顶撞他开始。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但背地里，他那多疑的性格，让他把我的所有动向都查了个底朝天。
他冻结了我们用来收购陆氏股份的账户。
这意味着，“衔尾蛇计划”的资金链，断了。
更糟糕的是，我们利用杠杆收购的那些股票，一旦无法及时补缴保证金，就会被强制平仓。
到时候，我们不仅会血本无归，还会欠下天文数字的债务。
“他怎么会知道那个账户？”我对着电话，声音冰冷。
“我不知道……”林风的声音带着哭腔，“沈总，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做好保密工作……”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打断他，“马上去想办法，找所有我们能找的银行和机构，不惜任何代价，拆借资金。”
“是！”
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能慌。
傅承砚这一招，是想釜底抽薪，逼我走投无路。
他想看我跪下来求他。
我不会让他得逞。
我回到公司，林风和整个团队的人都在疯狂地打电话。
但结果，很不乐观。
所有我们合作过的金融机构，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拒绝给我们提供任何资金。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傅承砚在背后打了招呼。
在这个城市，没人敢得罪傅承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距离强制平仓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三个小时。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林风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电话，说了几句，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沈总……”他放下电话，看着我，嘴唇都在哆嗦，“是……是商业犯罪调查科……他们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