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头看着我声泪俱下的指控。
“姚老师，就算你不喜欢我，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你为什么要推我？”
“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林昭昭的眼泪太有用了，比我满身的血都让傅书亦心疼。
他眼中的自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失望与恼怒。
“姚月如，我真是看错你了！”
“收起你那那些可笑的把戏，轻轻一推就连连吐血，你骗小孩呢！这次昭昭如果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抱着林昭昭摔门而出。
我看着桌上那份未签的离婚协议和这个彻底破碎的的家，只觉得这六年的婚姻就是个笑话！
我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将婚戒放在梳妆台上，销毁了这个家关于我的一切。
然后，攥紧离婚协议，往医院赶去。
04
到医院的时候，傅书亦正笨拙的抱着一个小婴儿，满眼爱意的看向林昭昭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五年前，他初为人父的影子。
当时的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又满心欢喜，说会爱我一辈子的。
可惜，承诺的限期，太短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傅书亦的脸有一瞬间的尴尬，又在看到我的行李箱后重新恢复笑意。
“算你懂事，只要你好好照顾昭昭坐月子，你害她早产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我垂着头，平静的将离婚协议递了上去。
“签字吧。”
傅书亦见我态度坚决，语气也放软了一些。
“月如，你任性也要有个度。刚刚我去住院部看过了，子恒根本不在里面，你再演下去，就难收场了。”
“我说过了，这个孩子会抱给你养着，你傅太太的位置，没人会动摇，子恒不是一直想要个妹妹吗？如今刚刚好，他肯定会高兴的。”
说着，傅书亦将孩子抱给我，却被我闪身躲开。
“出轨得来的脏东西，不配当我儿子的妹妹。”
“另外，照顾小三坐月子？我还没那么犯贱。”
傅书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猛地一脚朝我踢来，痛意瞬间席卷全身，我疼的弯下腰冷汗直流。
“姚月如，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今天要是不给昭昭道歉，别想走出这个门！”
看到我疼到脸色苍白，他慌神的把孩子放给林昭昭，想来扶我。
“月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滚！”
傅书亦的手僵在半空，额头青筋暴起。
“好好好，姚月如，你继续作。”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想要我签字，那你就跪下来和昭昭道歉，她满意了我就给你签。”
麻木的心还是木然的疼了一下。
我以为，夫妻一场，至少他会为我保留最后的尊严。
我死死攥着离婚协议，此刻的他冷漠到仿佛我们从不认识。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我挺直腰背，跪了下去。
“对不起。”
所有尊严，烂得稀碎。
林昭昭“咯咯”的笑着，眼中都是胜利者的挑衅。
“书亦师丈，不是说老师要伺候我月子吗？我的裤裤脏了。”
“听到没有！去把昭昭的内裤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