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个一无所有的跳河轻生者,如今身家千万。
恩人救我一命,我将以身相许,非她不娶。
可她,恩人的残疾女儿,哭着求我:“我不要你可怜,请放过我!”
她不明白,这辈子我绝不会放手,因为这份恩情,我用命来还。
01
我家的老巷子,破败得像城市的伤疤,是从来不会有千万级别的豪车驶入的。
所以当那辆黑得发亮的迈巴赫,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停在巷口时,整个巷子都死寂了一瞬。
阳光被车身切割得支离破碎。
车门打开,一条被顶级西装包裹的长腿迈了出来。
然后是挺拔的身躯,清冷的面容,剑眉星目。
是沈渊。
那个五年前,浑身湿透、满眼绝望,被我爸从冰冷的河水里拖上来的少年。
他变了。
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我妈林秀激动得冲了出去,声音都在颤抖:“小渊?真的是你?”
我坐在轮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扶手冰凉的金属。
我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他不再是那个连一碗热粥都捧不稳的落魄少年,他成了传说中的人物,成了我只能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看到的存在。
他周身的气场,矜贵,疏离,强大到让人窒息。
他扶住我妈,声音低沉而温和:“林姨,是我,我回来了。”
我妈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拉着他语无伦次:“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出息了,真是出息了……”
他的目光,越过我妈的肩膀,穿透午后斑驳的树影,落在我身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复杂,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
我下意识地垂下眼,盯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
一种熟悉的,名为“难堪”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
他跟着我妈进了屋。
我们家逼仄的客厅,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愈发拥挤和寒酸。
他坐在那张掉了漆的旧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妈还在激动地叙旧,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他只是礼貌地应着,目光却始终焦着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滚烫的专注。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想把自己缩进轮椅的影子里。
终于,他打断了我妈的话。
“林姨,”他开口,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我今天来,是想兑现当年的承诺。”
我妈愣住了:“什么承诺?”
沈渊的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脸上。
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像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温婉,我来娶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凝固。
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惊愕地看着他,又看看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尽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娶我?
他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还是说,身家千万的总裁,报恩的方式都这么惊世骇俗?
我看到他眼里的认真,那不是玩笑。
那份认真,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刺进了我最隐秘的伤口。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感,混合着滔天的愤怒,从我胸腔里猛地炸开。
我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狠狠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发出“砰砰”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