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拥着他美丽的未婚妻,走向了更璀璨的灯光中心。
我被独自留在原地,像一个被小丑面具戳穿了所有谎言的观众。
原来,我三年的青春,就值这几张钞票。
原来,所谓的爱情,在金钱面前,真的可以一文不值。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其中一个,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虽然客气,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
“这位小姐,如果您没有请柬,请您离开。”
我被保安“请”出宴会厅时,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
冰冷的雨水混着滚烫的泪水,糊了我一脸。我分不清脸上哪是雨,哪是泪。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高跟鞋踩在积水里,溅起冰冷的水花。
就在我狼狈到以为人生已经跌入谷底,再也不会更糟的时候,一辆黑色的、闪着幽光的劳斯莱斯,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缓缓摇下。
后座上,是一位穿着考究、头发花白、眼神却异常锐利的老人。他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通过司机,递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声音,透过雨幕,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恭敬。
“苏晚小姐,我们找了您二十年。”
我愣住了。
老人似乎没有看到我的错愕,继续用一种平稳的语调,说出了一句足以颠覆我整个世界的话。
“您的爷爷,环球集团的董事长苏振邦先生,在临终前,将他的全部遗产,都留给了您。”
2
环球集团?
苏振邦?
这两个名字,像两道惊雷,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炸开。
我当然知道环球集团,那是在财经新闻里才会出现的商业帝国,它的触角遍布全球,市值是一个我连数都数不清的天文数字。
而苏振邦,就是这个帝国的缔造者,一个活在传说里的、点石成金的商业巨子。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因为寒冷和震惊而微微发抖。
“不会错的,苏晚小姐。”老人——后来我知道他叫李伯,是我爷爷最信任的律师和挚友——的语气无比坚定。“您的左边肩胛骨上,有一块梅花形状的胎记。这是苏家人才有的印记。”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个胎记,我一直以为只是一个巧合。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曾开玩笑说,这是老天爷给我做的记号,怕我走丢了。
原来,那不是记号。
是血脉的烙印。
李伯打开车门,为我撑着伞,将我请进了车里。车内的暖气很足,柔软的真皮座椅将我湿冷的身体包裹住。我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身上那件廉价的、湿透了的礼服,在昂贵的地毯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苏晚小姐,我知道您现在有很多疑问。”李伯递给我一条温热的毛巾,眼神里带着一丝长辈的慈爱和怜惜,“当年的事情很复杂。您的父亲,是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但他为了您的母亲,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放弃了继承权,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他们在您出生后不久,就因为一场意外……双双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