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了容,改了名,亲手烧了身份证。
踩着练了百遍的步态,应聘进了 “心域国际婚恋咨询中心”。
他们以为我是来捞快钱的 “猎手”,眼底藏着对捷径的贪婪;只有我清楚,弟弟厉小辰的命,还悬在这家公司下一个 “猎物” 的账户里。
我要做最甜的刀 —— 裹着蜜的毒,藏在情爱里的 “操盘手”,把那些吃人的屠夫,拖进和我一样的地狱。
可当我对上那个叫林琛的 “王牌” 时,他却忽然笑了,眼神像淬了冰的镜子,照穿我所有伪装:“你演得太真了,我都快信了。”
他不知道,我演的从不是爱,是浸了血的复仇;而他眼底藏的,也不是冷血,是和我一样,刻在骨血里的疼。
01
我叫厉妩。
妩媚的妩,刀刃藏在唇齿间的妩。
这不是我的名字。
我原本叫厉小雨,是母亲在菜市场喊“三块一斤小白菜”时顺带叫熟的名字,土得能榨出生活的糙汁。
如今的“厉妩”,是我花三个月雕出来的壳。
高颅顶衬得脖颈修长如天鹅,冷白皮泛着瓷器般的柔光,狐狸眼尾用碎钻眼影勾出若有似无的勾,红唇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既不谄媚,又够勾人。
身上是剪裁利落的 YSL套装,手里拎着崭新的 BV云朵包,连走路都练过:骨盆前倾 15度,每一步臀线的摆动都像无声的勾引,鞋跟敲在地面的声响,都踩着精心计算的节奏。
只有我自己知道,裙摆下的拳头攥得有多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留下弯月形的印子,那是我对抗这身“精致”的唯一倔强。
身份证烧了,灰烬掺在楼下花坛的泥土里;档案抹了,连学籍记录都换成了伪造的海外履历;甚至指纹都做了微创处理,指尖的纹路变得模糊。
我攥着那份假简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叩响了“心域”的玻璃门。
我不是来应聘的,是来“投猪”的——主动钻进这吃人的猪圈,亲手宰了那些藏在暗处的屠夫。
“欢迎光临心域,您是来咨询婚恋服务的吗?”
前台小姑娘的笑像糖精泡的,甜得发假,眼神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从包到鞋,再到脸上的妆,像在给我贴“价格标签”。
我摇摇头,把简历递过去,声音压得柔软,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我来应聘情感顾问。”
她愣了愣,随即笑了,那笑里多了点了然的意味,像看透了什么:
“您条件这么好,我们主管肯定要见您。”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种地方,来应聘的不是走投无路的穷鬼,就是想靠骗术捞快钱的投机者,
而我这身行头,“太体面”,不像缺这点钱的人。
可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讨回一条命——我弟弟厉小辰的命。
02
面试我的女人叫苏姐。
她穿一身黑色高定西装,领口别着枚银色胸针,指尖夹着支烟,烟雾绕着她描得锋利的眉,像给她的脸蒙了层雾。
烟灰缸里堆着半满的“菲莫”红头烟蒂,烫出的印子在黑檀木办公桌上连成歪歪扭扭的线,像某种不祥的符号。
桌角压着个黑色文件夹,封面上用铅笔写的“7”字被指甲抠得发白,边缘起了毛;更扎眼的是文件夹旁的贝壳——纹路和弟弟书桌上那枚一模一样,壳尖还沾着点暗红,像没擦干净的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