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一世，唯一一个，试图帮助我逃离秦若魔爪的人。
我记得，她最后的下场，很惨。
我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C察的颤抖。
“你……什么意思？”
秦若轻笑了一声。
“没什么意思。”
“就是前几天，我回南城的时候，顺便去看望了一下她老人家。”
“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一个人住在乡下，挺可怜的。”
“对了，她儿子，好像就在这家公司的楼下，当保安吧？”
“你说，如果他突然失业了，张婶的医药费，该怎么办呢？”
我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温柔的、无懈可击的微笑。
可在我眼里，那张脸，却比任何妖魔鬼怪，都要来得恐怖。
她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宣判了我的死刑。
“你的辞职信。”
“我不批准。”
5.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秦若的办公室的。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搅拌机。
威胁。
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威胁。
她甚至都懒得用什么高明的手段，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抓住了我最软的肋骨，然后狠狠地，插上了一刀。
张婶……
我怎么忘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
上一世，我已经用我身边所有人的悲惨下场，深刻地领教了这一点。
十年过去了，她不仅没有变，反而变得更加可怕。
她学会了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她学会了用最优雅的姿态，做着最卑劣的事。
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回自己的工位。
周围的同事们，还在用那种好奇又八卦的眼神偷偷打量我。
他们肯定在猜测，新来的美女CEO，到底单独找我聊了些什么。
恐怕他们打破脑袋也想不到，那是一场关于囚禁与逃离的、跨越了两辈子的谈判。
而我，输得一败涂地。
我的那封辞职信，还静静地躺在她办公室的茶几上，像一张苍白的废纸。
我连把它拿回来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我知道，从她拒绝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
我像个提线木偶，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机械地完成手头的工作。
我不再和任何人交流，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我以为，只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我表现得足够顺从，秦若或许就会觉得无趣，然后放过我。
但我错了。
我把她想得太简单了。
她并没有放过我，而是开始了一种新的、更高级的折磨。
她开始给我“特权”。
周一的早上，我刚到公司，就收到了行政部的邮件。
【通知：经CEO办公室决定，自今日起，研发部程序员程安，将同时兼任CEO特别助理一职，负责协助CEO处理部分日常事务。】
邮件一出，整个研发部都炸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CEO特别助理？
我一个敲代码的，去做CEO助理？
这算什么？火箭式提拔？
周胖子更是激动地冲过来，一巴掌拍在我背上，震得我差点吐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