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啊，是妈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我递了张纸巾过去，蹲在她身边，轻声说：「妈，受委屈的不是我，是你。你在这个家，受了半辈子的委屈了。」
婆婆哭得更厉害了。
她是家里的老二，上面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弟弟，从小就不受重视。嫁给公公之后，公公又是个典型的「扶姐魔」，对自己的亲姐姐周芬比对老婆孩子还好。婆婆在这个家里，就像个外人，一个免费的保姆。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却越来越冷。
以前，为了周越，为了这个家的和睦，我忍了。
但今天，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妈身上，那就不一样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林姐，有什么吩咐？」
这是我的助理，小雅。
我对外是个家庭主妇，但实际上，我是一家隐秘的公关工作室的创始人，专门处理娱乐圈和商界那些见不得光的烂摊子。我的客户名单，能让整个A市抖三抖。
「小雅，帮我查个人，周芬，还有她女儿孙婷婷，以及她老公孙大海。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黑料，一点都不要放过。」
「好的，林姐。」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平静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你们不是喜欢仗势欺人吗？
那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无路可走。
2
安顿好婆婆，我回到自己和周越的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大概是去安抚他那尊贵的大姑了。
我冷笑一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正当我拉上拉链准备离开时，门开了。
周越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他愣了一下，随即酒意上头，怒火也跟着烧了起来。
「林舒！你闹够了没有！还真要走啊？」
他冲过来，一把抢过我的行李箱，扔到一边。「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俩就彻底完了！」
我看着他因为酒精和愤怒而涨红的脸，觉得有些可笑。
「周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从你说让我道歉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现在，只是在走程序而已。」
「你！」他气得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重复那句苍白无力的话，「你不可理喻！」
「是，我不可理喻。」我点点头，绕过他，捡起自己的行李箱。「所以，我们离婚吧。」
「离婚？」周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舒，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你吃我的，住我的，你有什么资格？」
「吃你的？住你的？」我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上下打量着他，「周越，你是不是忘了，这套婚房的首付，是我爸妈出的。你每个月那点工资，还完房贷车贷，剩下的钱够你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吗？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养，你心里没数？」
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的，周越家境普通，当初我们结婚，我家不仅出了首付，还陪嫁了一辆车。他总是在亲戚面前吹嘘自己有本事，娶了个好老婆，却绝口不提这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