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医院宿舍住。”林薇避开他的目光，“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寄给你，财产分割方面，我只要求属于我的那部分。如果你想闹到法庭，我奉陪到底。”
她拉开门，邻居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林薇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平静地说：“不好意思，家里有点矛盾，打扰大家了。”
邻居们面面相觑，没敢多问。林薇走出楼道，晚风一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向小区门口，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
张磊站在门口，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块。婆婆还在地上哭，他却突然觉得那哭声无比刺耳。
“妈，你起来吧。”他的声音疲惫不堪，“别闹了。”
婆婆愣了一下，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哭声顿时小了：“儿子，你……”
“她是我媳妇，你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点？”张磊蹲下来，看着母亲，眼神里充满了失望，“那房子，她爸妈确实出了钱。这三年，她对这个家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我……”婆婆被问得哑口无言，随即又梗着脖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她生不出孩子，将来你老了怎么办？”
“生不生孩子是我们的事。”张磊站起身，不再看她，“你要是还想好好过日子，就别再折腾了。”
他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客厅里只剩下婆婆一个人，地上的票据被风吹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