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的眼睛里蒙着层水汽，眼尾泛红，不是羞涩，是疼出来的——他好像真的很难受。
那杏仁甜香，也越来越不对劲。
凌夜的目光，最终落在他藏在身后的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苏言像被烫到似的，手往身后又缩了缩，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怎么！就是沾了颜料，不好看……”
越掩饰，越有鬼！
凌夜心里冷笑，所有怀疑又倒向“阴谋”。他没再追问，只深深地看了苏言一眼，眼神冷得像冰：“是吗。”
说完，他转身就走，回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门内，凌夜靠在门板上，手指攥得发白。他冲到电脑前，指纹解锁，调出公寓周边的监控——他早就在楼道、楼下装了隐蔽摄像头！
码头那天的画面、今天下午的画面，一帧一帧地过，眼睛都不敢眨——他必须弄清楚，苏言的伤、那双手、还有那甜香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外，苏言听见关门声，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他捂着嘴，压抑的咳嗽声终于忍不住冒出来，咳得眼泪都掉了。
他慢慢伸出藏在身后的手——掌心一片潮红，还起了几个小水泡，边缘泛着白，一看就是被化学东西烧的。
旁边的颜料盘边，放着个棕色试剂瓶，盖子拧得紧紧的，标签上是清秀的字迹：[禁] 强效剥离剂。
苏言摸出一管药膏，指尖轻轻碰了碰水泡，疼得倒抽冷气。他抬头看向画架上的画——画布上是深夜的街景，窗帘后有个模糊的身影，像极了凌夜。
他抹了把眼泪，声音轻得像梦呓：“就差一点了……必须更快点……”
可没等他涂完药膏，门外突然传来“嘀嘀”两声——是凌夜的电脑，发出了异常数据连接的提示音！
4
凌夜刚关上门，手指就攥紧了！
监控画面在电脑上闪烁，他盯着屏幕，心脏越跳越快——码头事件那晚，苏言竟然出现在公寓附近！
画面里，苏言穿件深色连帽衫，帽子压得低低的，从巷口快步走出来，方向就是公寓楼！时间，刚好是他甩开“屠夫”手下之后！
更可疑的是，苏言走路有点踉跄，一只手还按在左肩背，跟他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到了楼下，他还四处张望，警惕得像在防什么人！
“果然有问题！”凌夜低骂一声，切到今天下午的监控。
画面里，苏言出去过一小时，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牛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