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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玲妃目无尊长,赠红木木马以此讥讽娘娘失子之事,实在是罪不容诛啊!”嬷嬷跪拜在地。
未等沈砚辞说什么,姜雪凝便扑到他怀里,肩膀不停的颤抖,委屈地抽泣:
“陛下,臣妾冤枉,皇后娘娘怎能伙同坤宁宫嬷嬷颠倒黑白,臣妾送木马的本意,只是望娘娘能够向前看,再为陛下添子嗣罢了。”
沈砚辞清寒眸子泛冷,声音宛如淬了冰:
“姜柚,朕昨日特意嘱咐你,莫要刁难玲妃,你可是将朕的话当成耳边风?”
“玲妃刚入门,你便给她下马威,有意刁难她,我看真正枉顾尊卑,不顾礼数的人是你。”
他的话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一句一句地往姜柚心里钻,钻的她鲜血淋漓。
姜雪凝突然跑到姜柚跟前,不停鞠着躬,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陛下,莫要怪罪娘娘了,一切都是玲儿的错,玲儿好心办了坏事......”
沈砚辞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抬手为她擦拭眼泪,“不怪你,你无需向她道歉。”
姜柚心痛难忍,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抬眼冷冷剜了姜柚一眼:“皇后作为六宫之主,却不分青红皂白对玲妃用刑,既然如此,皇后遍将佛经抄写百遍以此静静心!”
姜柚看着沈砚辞决然的背影,哀痛从四面八方袭来,痛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佛堂烛火摇曳,她跪在佛前,将密密麻麻的小字抄写在宣纸上,灯火微弱,她忍不住想起。
曾经有人讥讽姜柚庶女的低贱出身,沈砚辞不顾后果扑上去与之撕打,摁着那人的头向她道歉。
“阿柚,我绝不让你再受一丝委屈。”
可如今面对以下犯上的姜雪凝,他却无视她的委屈,全然偏袒姜雪凝一人。
姜柚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心中只剩下无尽讽刺。
抄写第五十二遍时,她头昏脑涨,双膝的疼痛泛至四肢百骸;
抄写第八十二遍时,她嘴唇发白,额间不断淌着冷汗,险些快要晕厥;
......
抄写完佛经,钻心的疼痛让姜柚浑身脱力,拼尽全力撑着地才勉强站起身。
她膝盖炸开如雷击中般的疼痛,跌跌撞撞扶住桌子才避免摔倒。
冲击力下,桌上摆放的烛台掉落,剧痛袭来,姜柚的手臂生生被烫掉了一块皮。
“娘娘!”
门外嬷嬷连忙将姜柚送回殿,拿出妆台上的伤药,准备给她上药。
刚刚打开药瓶,沈砚辞突然出现攥住姜柚的手臂。
他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臂,眼中闪过不忍:“这是怎么回事?”
嬷嬷连忙解释:“启禀陛下,娘娘在佛堂抄经书时,误被烛台所伤。”
还未等沈砚辞说什么,侍女急匆匆冲进来禀告:
“陛下,玲妃娘娘肿痛难忍,她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沈砚辞静默几秒,握了握拳,唤来太医捧着另一盒药替姜柚擦药:
“玲儿方才不小心被朕伤到了,女子私处娇贵,你这瓶加了千年雪参的药膏便给她罢。”
姜柚不可置信抬头,惊得浑身血液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