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话更直接:
“等我们大学毕业时,如果回来考公务员或者事业编,能不私下去找点人?没个货真价实的头衔和资本,人家怎么会当回事?实在不成功,我还可以到你店里去适应然后接班嘛。”
老蒲是少数,只得顺从老婆孩子,继续干革命。
两年后老蒲真的晕倒了一次,在医院里昏睡了一天,老蒲终于坚决地卖掉了酒店,回家来做了个睡到自然醒的中年人,这年老蒲正好五十五岁。因为找了点熟人后,学医的儿子进了区中心医院,比起下了乡的多数同学,蒲洲算是在人生重要的第二轮赛跑中占得了比较好的跑道,肖婕也没法再多说什么,只希望老蒲退而不休,每天给他们娘儿俩煮好喷香可口的晚饭。
夜已过十二点,老蒲深叹一气,掐灭烟头,决定明天就去求职,重出江湖。
五
周六早上天刚亮,老蒲接到钓友老刘的电话,要他一起去南郊池塘钓鱼,说天气有点阴沉,还下了小雨,容易钓到鱼。老蒲顿了顿,说他今天有亲戚来,怠慢不起,得尽东道之谊。
老蒲苦笑:
“我还能静下心来钓水塘里的鱼?我得先去钓别的大鱼了。”
为了避开熟人的询问,蒲雨轩选择从地下车库穿出。 昨天权衡了一个下午和半个晚上,老蒲决定去潜渊食庄再就业。老蒲没有选择余味和醉美两家酒店,他知道这两家酒店有些张扬,知道他们并非很需要他老蒲,不过是担心被另一家抢走后,自己就增加了竞争难度而已。无论选择了哪一方,自己都不过是个被软禁的供品而已,不会真正受到尊重。要想尽可能地值钱,还得去低调的潜渊食庄。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