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的世界再也不会出现陈凯。
周二下午。
“林总监，锐科科技的陈经理到了，关于‘创世纪’项目的后续，他希望当面向您汇报。”
“锐科科技……陈经理……”
这几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我的耳膜。
莫非是？
果然是陈凯，和之前在出租房里对我的冷漠不同，脸上带着谦卑与热切的笑。
当他抬起头，目光看到巨大办公桌后的我时，笑容凝固了。
他张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
“林……林晚？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还能干什么，上班呀，”我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陈经理，在公司，请称呼我的职位。”
像是被这句话烫到，猛地瑟缩了一下，僵在原地，进退维谷。
眼神在我脸上和这间象征权力与地位的办公室之间疯狂逡巡，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来证明这只是个荒谬的幻觉。
“林……林总监，”他艰难地改口，声音依旧颤抖，“我……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说……”
“现在你知道了。”我打断他，没有兴趣欣赏他的语无伦次，“是关于‘创世纪’项目的汇报？我的时间有限，请开始吧。”
他开始磕磕绊绊地介绍项目进展，逻辑混乱，词不达意，与记忆中那个在我面前高谈阔论“现实”与“野心”的男人判若两人。
汇报到一半，一身利落职业装的赵倩走了进来，：“林总监，我是业务部的赵倩，关于下个季度的预算……”.
她的话戛然而止。认出来我，视线也扫到在了僵在一旁、面如死灰的陈凯身上。
新上任的顶头上司居然的男友的前女友！？
慌乱，无地自容。随即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陈凯。
“林总监，你听我解释，我真不知道您是陈凯的女友，要是我知道...”
“赵主管，办公时间不要谈私事。陈经理正在汇报你们双方合作的项目，你也一起听听。”
“可不能因为私人关系好就误了公事！”
那一刻，陈凯的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他站在那里，像个被推上舞台却忘了所有台词的小丑，暴露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
前女友是能决定他生死的甲方总监，现女友（或说是攀附对象）是他的顶头甲方主管，而他自己，则成了这个局里最可笑、最卑微的那个存在。
眼中是翻江倒海的悔恨、恐惧和巨大的难堪。
他拼命想挤进的这个世界露出冰山一角时，他才绝望地发现，自己曾经轻易抛弃的，正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而他只是个小丑。
“方案问题很多，合作与否，集团会重新评估。你们可以出去了。”
没有斥责，没有嘲讽，甚至没有多余的一眼。
这种彻底的漠视，是比任何报复都更彻底的终结。
陈凯和赵倩几乎是仓皇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5
赵倩抱着手臂，脸色铁青，目光锐利地扫过身边失魂落魄的陈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陈凯，你可真行啊。瞒得够深的？前女友是林氏集团的太子女？你跟我玩无间道呢？”
陈凯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