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输……”日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关于厕所清扫权的战斗，更是他能否在球队立足的尊严之战！
2 绝境中的觉醒
第二天下午，第二体育馆内的气氛比往日任何一次训练都要凝重。队员们自动分成了两拨，界限分明。
影山飞雄所在的“白队”，阵容堪称豪华：除了他这位核心二传，还有王牌主攻手、身高力猛的东峰旭；防守如铜墙铁壁的自由人西谷夕；以及虽然嘴毒但拦网精准的月岛萤。光是站在场上，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反观日向翔阳所在的“红队”，则显得“残破”得多：性格温和的二年级学长缘下力、木下久志；同样是一年级，但发球和信心都不太稳定的山口忠；还有几位平时上场机会不多的队员。怎么看，这都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抗。
“哔——”担任临时裁判的三年级学长菅原孝支吹响了哨音。
比赛一开始，就完全陷入了影山白队的节奏。影山的传球像装了导航，精准地送到东峰和月岛最舒服的进攻点。重炮扣杀和巧妙吊球轮番上演，红队的防线脆弱得如同纸糊。
“砰！”又一记来自东峰的大力扣杀，排球砸在红队场地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好球！旭学长！”影山高声喊道，语气中带着掌控一切的冷静。
“抱、抱歉！”红队的后排防守队员沮丧地道歉。
日向在网前徒劳地跳了几次，却连球的边都摸不到。月岛萤隔着球网，俯视着他，推了推眼镜：“哦呀哦呀，小不点，跳得再高，碰不到球也是白费力气呢。乖乖接受刷厕所的命运吧？”
屈辱感像火焰一样灼烧着日向的神经。他看向对面那个一脸冷漠的二传手，那个他既视为对手又不得不依赖的搭档。难道没有他，自己就真的一无是处吗？
“别在意！下一分抢回来！”菅原学长在场边大声鼓励，但声音在白队强大的攻势下显得有些无力。
轮转到后排时，日向几乎耗尽了体力，每一次救球都拼尽全力，摔得浑身青紫。然而，差距实在太大了。第一局比赛，红队毫无悬念地以大比分落败。
中场休息时，红队的气氛跌至冰点。山口忠低着头，几乎要哭出来：“对、对不起，我的发球又失误了……”
“不怪你。”缘下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手太强了。”
日向瘫坐在地上，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难道就这样认输了吗？去刷一个星期的厕所，然后继续被影山、被月岛看不起？
“不行！”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呐喊，“我绝不甘心！”
傍晚，队伍解散后，其他人都回了合宿所，日向却一个人偷偷溜回了空旷的体育馆。黑暗中，只有月光透过高窗洒下微弱的光亮。
他拿起一个排球，开始对着墙壁疯狂垫球、扣球。
“不够！速度不够快！”
“再来！跳得再高一点！”
“角度！要更刁钻！”
他不停地重复着枯燥的动作，汗水很快浸透了衣服，肌肉发出酸痛的抗议。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被影山轻易看穿、被月岛无情拦死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