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默认。
我语气冷静清晰，“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原因。”
“因为狗就是这样一种动物，一个摸摸、一口饭，他就把自己卖给你了。”
“你只需要对他好一次，你就可以伤害他一百次。”
系统哑然，也有些震撼。
他喃喃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我看着远处随风摇动的婆娑树影，思绪渐渐被拉远。
在没有被召回前，另一个世界的我，从事动物行为研究工作。
其中一项发现，内容让我至今记忆深刻。
狗对人的感情，碾压人对人的感情。
绝大多数情况下，狗对主人那种强烈的依恋，忠诚，服从和奋不顾身，在人与人之间几乎难以找到。
例如实验室用到的实验犬，多数时候总是目光温和，亲眼看着实验员把注射剂推到他们的身体里，却从不反抗。
自那以后，我就会刻意避开实验犬的眼神。
很久之后，系统感慨地说：“那真的是很难得的感情。”
忽然，他低声提醒我，“小德来了。”
我转头，看见小德安静地停在拐角，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笑着冲他招手，他开心起来，摇着尾巴朝我走过来。
享受着我的抚摸，他眨巴眼睛，纠结半天，终于鼓起勇气。
“妈妈，我今天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我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今天躲起来不见人的事。
我拍了拍他的小脑瓜。
“应该是妈妈没有给你惹麻烦吧？让你不开心了。”
小德看着我，眼睛里渐渐流露出喜悦和赧然，再次低下了头。
我笑着说：“佛祖让我带给你一个好消息。”
他耳朵抖了抖，竖起来了。
我温和地看着不敢抬头的小德。
“啊！佛祖让我告诉你，他把你那只眼睛变成贝壳了。”
小德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手里变戏法一样出现的粉色贝壳。
我把贝壳钻了个孔，穿起来戴在了小德脖子上。
“佛祖说，这样的眼睛，比其他小狗的都漂亮。”
小德愣了好久，兴奋地说：“原来他真的是最厉害的神！”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偷听他在佛祖面前许的愿了。
他还是低着头，这次却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在欣赏贝壳。
专注明亮的眼神，像是注视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6
联动视频发出后，因为我的流量buff加持，视频大火，许多游客慕名而来。
有了当地工作人员的帮助，大荒山暂时封闭了通道，加急修缮。
我依旧维持着直播的频率，每次都带着小德出镜。
初衷本来是为了增强小德的自信心。
没想到有些网友不乐意了，质问为什么平常视频里出镜的小狗没有进直播。
疑问很快被顶了上来，部分网友持怀疑态度，认为我在刻意虐待动物博人眼球。
我真是冤枉啊，低头看了看身边趴着的安静乖巧的小德，忍不住仰天长叹。
如果不是怕剩下的那一群太闹腾，影响我们账号形象，我怎么忍心天天逮着我们小德一个狗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