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人群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德妃。
德妃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她不住地摇头，语无伦次：“不……不是的……这不是我的……是她陷害我！是皇后陷害我！”
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妹妹，这药渣可是从你最爱的海棠树下挖出来的，离你的寝宫不过十步之遥。本宫就算手眼通天，也没办法在你眼皮子底下埋东西吧？”
“再者说，”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那个已经停止发抖的贴身宫女，“若真是本宫所为，为何偏偏要选在自己宫门前动手？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凶手就是我苏凝嫣吗？我有那么蠢？”
字字诛心。
萧玄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不是傻子，事到如今，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他猛地甩开德妃的手，声音冷得像冰：“赵宛如，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3.
德妃，赵宛如，彻底慌了。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抱住萧玄的大腿，哭嚎道：“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一定是有人栽赃！对，一定是！”
她忽然指向我：“是她！肯定是她事先得知了我的计划，然后将计就计，反过来陷害我！陛下，您要相信臣妾啊！”
这番话，倒是有点急智。
可惜，她算漏了一点。
我缓缓走到那个抖个不停的宫女面前，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奴……奴婢……采月。”
“采月，”我笑了笑，声音却冰冷刺骨，“你家主子让你去太医院拿安胎药，为何你却拿回了堕胎药？你又是何时将这药渣埋于树下的？想好了再说，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采月“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我能清楚地听到她内心的恐惧，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在疯狂尖叫：“怎么办……怎么办……娘娘说了万无一失的……现在被发现了……我不想死……我不想全家都死……”
德妃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厉声喝道：“贱婢！竟敢背主求荣，构陷本宫！陛下，定是皇后收买了她！”
采月被她这么一喝，反而激起了一丝求生的勇气。
她猛地磕了几个响头，哭着喊道：“陛下明鉴！奴婢没有撒谎！是娘娘……是德妃娘娘亲口吩咐奴婢去做的！她说……她说只要没了这个孩子，就能彻底扳倒皇后，她就能当上贵妃，奴婢也能当上大宫女……药渣也是娘娘让奴婢亲手埋的！求陛下饶命啊！”
萧玄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一脚踹开还抱着他大腿的德妃，怒吼道：“毒妇！为了后位，你竟敢谋害亲子，栽赃皇后！朕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你！”
德妃被踹得滚出几步远，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玄，又怨毒地看向我。
“苏凝嫣……”
她咬牙切齿，“你好狠的心！”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淡漠：“彼此彼此。”
上一世，你让我死不瞑目。
这一世，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这，才刚刚开始。
4.
德妃赵宛如的下场很惨。
“谋害皇嗣，构陷中宫”，两条都是死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