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我轻声说，“公司最近有点忙。”
他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手。“那你早点休息。”
我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过去五年的片段，那些莺莺燕燕的身影，那些敷衍的解释，那些落空的承诺，像针一样，扎得我心口疼。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他的。或许是第一次发现他手机里和别的女人的暧昧短信时，或许是他在我生日那天，因为陪客户而忘记和我约定时，又或许是无数个他深夜未归，我一个人守着空房子等他时。
爱意这种东西，就像一杯水，每次失望都会倒出去一点，直到最后，杯子空了，就再也装不回来了。
周一去公司，刚到办公室，就听到同事们在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苏氏集团的千金回来了，就是那个当年和顾总传过绯闻的苏曼琪！”
“真的假的？我记得当年顾总为了她，差点和林小姐取消婚礼呢！”
“可不是嘛，听说苏曼琪当年出国是因为身体不好，现在病好了，回来继承家业了。”
我的脚步顿在办公室门口，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苏曼琪这个名字，像一根尘封已久的刺，突然被拔了出来，带着鲜血淋漓的疼。
当年我和顾衍琛准备结婚的时候，苏曼琪突然出现，说她还爱着顾衍琛。那时候顾衍琛犹豫了很久，甚至和我提出过推迟婚礼。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苏曼琪突然出国了，婚礼才如期举行。
这五年里，顾衍琛很少提起苏曼琪，我也刻意不去想她，可我知道，她一直是顾衍琛心里的一根刺，也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下午开会的时候，我一直心神不宁。会议结束后，助理递给我一份文件，说：“林总，这是明天和苏氏集团合作项目的资料，对方的负责人是苏曼琪。”
我接过文件，手指有些颤抖。原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晚上回到家，顾衍琛已经回来了。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威士忌。看到我回来，他抬起头，眼神复杂。
“你知道了？” 他问。
我点了点头，把文件放在茶几上。“明天要和苏曼琪开会。”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明天我陪你去。”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顾衍琛，你现在是在怕什么？怕我和她起冲突，还是怕你自己控制不住？”
他的脸色变了变，说：“溪溪，你别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 我提高了声音，积压了五年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顾衍琛，这五年里，你身边的女人少吗？从那个所谓的‘妹妹’，到你的女助理，再到各种合作方的女伴，你哪次不是说只是朋友？可你看看她们对你的态度，你真的觉得只是朋友吗？”
他站起来，想拉住我的手，却被我躲开了。“溪溪，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我和她们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 我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上次你喝醉了，嘴里喊的是谁的名字？是苏曼琪，不是我林溪！”
他的身体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慌乱。“我……”
“你不用解释，” 我打断他，“我已经不在乎了。顾衍琛，我曾经很爱你，爱到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可现在，我不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