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被开除那天，我正和初恋喝咖啡。
他回家后，砸碎了我们所有的电器。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跪在地上。
我看着他绝望的眼神，心底泛起一丝快感。
现在，我该选择谁？
01
丈夫林远被开除那天，我正和初恋顾辰在市中心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林远”。
我没有理会，指尖轻轻划过温热的咖啡杯壁。
顾辰的目光落在我手机上，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不接吗？”
我摇摇头，轻啜一口拿铁，任由那微苦的香气在口腔里弥漫。
“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
手机不屈不挠地响着，像一声声催命的符咒。
最终，它安静了。
我知道，暴风雨要来了。
回到家时，门是虚掩着的。
我推开门，一股毁灭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
七十五寸的液晶电视屏幕碎裂成一张巨大的蛛网，轰然倒地。
双开门冰箱的门被暴力拽开，里面的牛奶、鸡蛋、果酱流了一地，黏腻又狼狈。
沙发上价值不菲的爱马仕抱枕被撕开，橙色的羽绒像一场肮脏的雪，飘得到处都是。
林远，那个永远衣冠楚楚、把“体面”二字刻在骨子里的男人，此刻正跪在这一片废墟中央。
他身上那件高定西装外套被随意丢在地上，白色衬衫的领口被扯开，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他听到开门声，猛地抬头看向我。
那双曾经对我永远充满轻蔑、审视和不耐烦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赤裸裸的绝望和疯狂。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透着不解和崩溃。
他爬过来，抓住我的脚踝，指甲用力地掐进我的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
我低头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把我当成他精美配饰的男人，如今像条狗一样跪在我脚下。
一股冰冷的、陌生的快意，顺着我的脊椎攀爬而上，在脑海里炸开。
不是暖的，是淬了冰的，带着金属的锋利质感。
这就是复仇的滋味。
他曾经的傲慢，此刻碎了一地，比地上的玻璃碴子还要不堪。
“你说话啊！苏婉！你这个毒妇！”他见我沉默，情绪彻底失控，开始嘶吼。
他开始翻找自己的手机，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几次都无法解锁屏幕。
“我要打电话！我要问问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搞我！”
他语无伦次，试图联系他的上司，他的人脉，他那些所谓的“兄弟”。
可电话拨出去，不是无人接听，就是被直接挂断。
我平静地看着他表演。
我当然知道电话打不通。
那些商业机密，经由顾辰的手，递交到他竞争对手那里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墙倒众人推，谁会接一个即将身败名裂的人的电话？
我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三年前的一幕。
那是在林家的家庭聚会上，他那个当教授的叔叔，对我设计的作品表示了赞赏，随口问我有没有考虑开个自己的工作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