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来得比我想象中还快。
不到十分钟，陆昭寒那标志性的冰山脸就开始出现裂痕，他先是微微蹙眉，然后放在沙发上的手悄悄按住了腹部。
“林薇薇，”他声音有点绷紧了，“你……”
我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陆总，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我这里空调开得太冷了？”
心里默数：三、二、一……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倒沙发椅，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紧抿，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洗手间在哪？”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好心”地指向走廊尽头：“那边左转就是，陆总您没事吧？需要我帮您叫医生吗？”
他没理我，几乎是夹着腿，用一种极其别扭又努力维持镇定的步伐，快速挪向了洗手间方向。
门“砰”地一声关上。
我立刻从地上弹起来，蹑手蹑脚地溜到洗手间门外，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本崭新《痔疮防治指南》小册子，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
顺便，贴心地把门口地毯上的“欢迎光临”牌子，换成了“施工重地，小心地滑”。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客厅，优哉游哉地打开电视，调到财经新闻频道，音量开到刚好能掩盖某些不雅声音。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洗手间那边堪称一部交响乐。
隔音效果一般，我能隐约听到里面抽水马桶忙碌的轰鸣，间或夹杂着几声极力压抑的、痛苦的闷哼。
每一次抽水声响起，我都仿佛看到陆昭寒那高冷人设崩塌一寸的画面。
终于，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开了。
陆昭寒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昂贵的西装裤膝盖处似乎沾了点水渍？
他那张帅脸此刻黑得能滴出墨，眼神如果能杀人，我估计已经灰飞烟灭了。
“林、微、微！”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怒火和虚弱？
我立刻切换成担忧模式，抓起手机假装在玩，实际摄像头早已开启：“陆总！您可算出来了！
吓死我了，您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您晕倒了呢！您看您这脸白的，快坐下歇歇！”
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虽然步伐不稳，但气场依旧吓人：“你……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我后退一步，确保手机能拍到他最“精彩”的角度，脸上装出来的害怕再也绷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
“没放什么呀，就是看陆总最近火气大，可能有点便秘，帮您通通肠胃而已。对了，那本《痔疮防治指南》您看了吗？专家推荐，干货满满哦！”
陆昭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让你……”
“让我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我接过他的话茬，笑嘻嘻地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
“陆总，别急嘛。您先欣赏一下您刚才进出洗手间的英姿？尤其是第二次出来扶着墙那个镜头，啧，影帝级别的表现力。”
屏幕上，正是他脸色惨白、扶着墙艰难挪步的清晰视频。
陆昭寒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晃了晃手机，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您说，这段‘陆氏集团总裁深夜化身喷射战士’的珍贵影像，要是做成鬼畜视频，挂到抖音上，能涨多少粉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