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直接点，发给各大媒体、您的竞争对手？标题我都想好了：‘惊！千亿总裁陆昭寒的秘密隐疾！’”
陆昭寒的脸色从白到青，又从青到红，精彩得跟调色盘似的。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屈辱，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眼看就要气晕过去。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崩溃？
我知道，火候到了。
我收回手机，清了清嗓子，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收了起来，露出一个极其商业化的微笑。
“陆总，大家都是成年人，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咱们直接点。”
我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甚至还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
“用您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角度的……嗯，‘生活照’，换林氏集团CEO的位置。您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
陆昭寒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客厅古董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也许更久。
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又冷又哑，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诡异感。
他慢慢直起身，尽管脸色依旧难看，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却重新凝聚起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东西。
“林薇薇，”他开口，声音平稳得可怕，“你确实……很有创意。”
“CEO？”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可以。”
我心里刚升起一丝“这就成了？”的诧异，就听见他继续说：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从明天起，你来陆氏集团总部报到。”
“给我当一年的……贴身秘书。”
“我要亲自看看，你这个CEO的‘料’，到底有多足。”
我：“……？”
等等！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这跟说好的拿捏他把柄、走上人生巅峰的剧情不一样！怎么变成贴身秘书了？还一年？
看着陆昭寒那双恢复了冷静甚至带着几分算计的眼睛，我忽然觉得……
妈的，这泻药，是不是下得有点轻了？
我好像，把自个儿也给坑进去了？
2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CPU差点干烧了。
贴身秘书？一年？
这什么骚操作？不应该是他痛哭流涕跪求我删除视频，然后我趾高气扬接过CEO任命书吗？怎么我还得去给他打工了？
“陆总，您这……是不是气糊涂了？”我试图找回场子，晃了晃手机，“咱们的谈判筹码，好像不太对等吧？”
陆昭寒已经彻底恢复了那副死样子，虽然脸色还有点白，但眼神冷得能冻死企鹅。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微微皱了的西装袖口，动作优雅得好像刚才在洗手间里上演“生死时速”的不是他。
“谈判？”他嗤笑一声，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还是太嫩”，“林薇薇，你以为一段模糊的视频，就能扳倒我？
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让全网找不到任何关于今晚的痕迹，顺便给你安个‘诽谤造谣’的罪名，让你进去踩几年缝纫机？”
我靠！资本家的嘴脸！这么无耻的吗？
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以陆氏集团的势力，我这小视频估计掀不起太大风浪，最多让他膈应一下。真闹掰了，吃亏的肯定是我这个穿来的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