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冰凉，触碰到他的皮肤，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只是在提醒你。”
“清玄，这宫里，人多眼杂，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你要小心，别哪天也跟张院判一样，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说完，我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脸颊，转身离去。
“我累了，要去休息。你自便吧。”
顾清玄僵在原地，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深深的恐惧和……迷茫。
他开始怀疑。
眼前的这个女王，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吗？
5
凤瑶是被抬进我宫里的。
她脸色惨白，走路都打晃，见了我就直接跪下了。
“陛下，臣……臣实在是凑不出五十万两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王府上下，所有家当都变卖了，也才凑了二十万两，求陛下开恩！”
我坐在榻上，一边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边慢悠悠地开口。
“二十万两？堂堂摄政王，就这么点家底？”
“皇妹，你这是在跟朕哭穷，还是在打朕的脸？”
凤瑶伏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臣不敢！只是……只是臣真的拿不出来了！”
“拿不出来？”我笑了，“我听说，皇妹前些日子，刚在城南置办了一座别院，金屋玉瓦，奢华无比。”
“又听说，你从西域商人手里，高价买了一批汗血宝马，准备扩建你的王府亲卫队。”
“怎么，这些钱，就不是钱了？”
凤瑶的头埋得更低了，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
她没想到，这些她做得极为隐秘的事情，我竟然了如指掌。
“那是……那是臣……”
“是什么？”我打断她，“是你准备谋反的军费吗？”
凤瑶浑身剧震，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
“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我冷哼一声，将手里的鸟食撒进笼子。
“那你倒是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凤瑶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解释不出来。
那些钱，确实是她准备用来招兵买马的。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这么点段位，前世的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给她的？
“罢了。”我挥了挥手，“既然你拿不出钱，朕也不能逼你。”
凤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以为我准备放过她。
“不过……”我话锋一转。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身为摄政王，监察不力，以致国库空虚，差点误了国家大事。朕罚你……去皇陵，为你我南梦国的列祖列宗，守陵三个月。”
“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皇陵半步。”
去皇陵守陵！
这对于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更重要的是，一旦她离开京城，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必然会树倒猢狲散。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陛下！”凤瑶尖叫起来，“您不能这样！”
“朕为什么不能？”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我对视。
“凤瑶，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收起你的那些小聪明。在朕面前，你还嫩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