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猛地转过身，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
她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我猜对了。不，是系统说对了。
“你……怎么知道？”她问。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高深莫测地说：“看出来的。我们这行，讲究望闻问切。你的问题，不大，但也不小。再拖下去，可能会影响你接下来的比赛。”
“比赛”两个字，显然是戳中了她的要害。
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点了点头：“那就……试试吧。”
成了。
我心里比了个耶，脸上却维持着一副“你赚大了”的平静表情。
2
我让她趴在按摩床上。
床单是我刚换的，有股阳光和肥皂混合的味道。
苏晚晴的身体有些僵硬，显然对这种陌生的接触很不适应。
“放轻松，不然效果不好。”我轻声说。
她“嗯”了一声，但身体还是绷得像一张弓。
我没再多说。
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她背部皮肤的瞬间，脑海中，一幅清晰的人体经络图浮现出来。那些劳损的肌肉、粘连的筋膜，都以不同颜色的高光标记了出来，旁边还有系统标注的最佳按压角度和力度。
这感觉，就像在玩一款自带官方攻略的游戏。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系统的指引，双手覆上她的肩胛骨。
“云手-拨筋。”
我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精准地找到那些堵塞的筋结点。或揉，或拨，或推，或按。
力道由轻到重，层层递进。
身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下来。
起初，苏晚晴还因为紧张而屏着呼吸。但很快，她的呼吸就变得平稳而绵长。
我能感觉到，她那座由警惕和疏离筑成的冰山，正在一点点融化。
当我的手指滑过她紧绷的腰肌时，她喉咙里逸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哼。
那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鼻音，像是小猫被人挠了下巴。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埋在枕头里，估计已经红透了。
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继续手上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腰三椎旁边有淤堵，气血不通，是老毛病了。我帮你疏通一下。”
我手上力道一变，用指关节顶住那个关键的穴位，缓缓发力。
“嗯……”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清晰了些。
我感觉身下的身体抖了一下，像触了电。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尴尬又微妙的气氛。
我只能加快速度，试图用专业性来掩盖这一切。一套流程下来，我额头上都见了汗。
“好了。”我说，声音有点干。
苏晚晴趴着没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她没看我，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表情。但我能看到，她耳根都红了。
她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脸上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感觉怎么样？”我问。
“好……好多了。”她的声音有点发飘，“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那就好。”我递给她一杯温水。
她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凉凉的。她飞快地缩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