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爷爷的退伍证，翻开里面的记录：“上面写着，爷爷当年是在一次救援任务中受伤的，右腿神经受损，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都站不稳。他那时候才20岁，觉得自己配不上阿栀，怕她跟着自己受委屈。而且他听说阿栀在海边等他，更不敢回去了，怕她看到自己瘸着腿的样子，会失望。”
苏栀看着退伍证上爷爷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眼神明亮，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她轻轻叹了口气：“太姑婆从来没在乎过这些，她在笔记本里写，她喜欢林爷爷，是因为他每次看到流浪猫，都会把自己的馒头分一半给猫，是因为他会把海边的垃圾捡起来，怕扎到小螃蟹。她喜欢的是他的善良，不是他的腿好不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茶馆老板端来虾酱饼，笑着说：“你们刚才说的阿栀，是不是六十年前总在码头等一个当兵的姑娘？”
林野和苏栀对视一眼，点头说：“是啊，您认识她？”
老板叹了口气，擦了擦手里的杯子：“我小时候总在码头玩，见过她几次。她每次都带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橘子糖，说等她男人回来，给男人吃。有一次台风天，我看见她站在码头的钢架下，手里攥着张船票，说要去找她男人。后来钢架塌了，她就没出来……”
老板的话让两人心里更沉了。林野拿起一块虾酱饼，咬了一口，咸香的味道里带着点海的气息，他突然想起阿栀在信里写，她和爷爷第一次见面时，爷爷给她买了块虾酱饼，说这是海边最好吃的东西。
“对了，我昨天在礁石旁看到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捡贝壳的，背影跟阿栀照片里很像。”林野突然想起这件事，跟苏栀说，“你奶奶说是阿栀在打招呼，你见过吗？”
苏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昨天也看到了！就在我太姑婆失踪的那个钢架附近，她手里举着个有三道白纹的贝壳，跟太姑婆笔记本里画的一样。我想跟上去，可她转眼就不见了，只留下个贝壳在沙滩上。”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贝壳，递给林野，“就是这个，你看，三道白纹，跟太姑婆写的小螃蟹壳上的花纹一样。”
林野接过贝壳，放在耳边，海浪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像是阿栀在轻声说话。他突然觉得，阿栀可能真的没离开，她还在这片海边，等着爷爷，等着他们把这个故事说完。
下午，苏栀带着林野去了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