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了。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疲惫。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
沈未晞依旧忙碌，晚归的次数有增无减。
顾沉舟不再打电话发信息追问，也不再等她。
他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用更多的代码和会议填满所有时间，试图麻痹自己。
但那个西餐厅窗前的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海里。
还有沈未晞那双看起来无比真诚，却能轻易说出谎言的眼睛。
他开始下意识地躲避沈未晞的触碰。
晚上睡觉时，会刻意背对着她。
沈未晞似乎也有所察觉，但她也选择了沉默。两人之间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冰墙，寒冷，坚硬。
这天，顾沉舟约了唐舟喝酒。还是在“隅角”那个老位置。
唐舟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给他倒了杯烈的。怎么了？真去看了？看到什么了？
顾沉舟一口闷掉杯中的酒，火辣辣的液体从喉咙烧到胃里。
他把那天看到的事情简单说了。
唐舟听完，咂咂嘴。这就有点麻烦了。单独吃饭，还撒谎……沉舟，不是兄弟泼冷水，这事你得往坏了想。
顾沉舟苦笑。我知道。但我能怎么办？冲进去掀桌子？还是直接摊牌离婚？
摊牌也得有证据啊。
唐舟压低声音，光凭你看到吃顿饭，她完全可以说是谈工作，是你想多了。你得抓到实锤。
实锤？什么实锤？酒店开房的照片？顾沉舟摇摇头，我觉得恶心。而且，有必要吗？心都不在了，要一具空壳有什么用。
话是这么说，但总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吧。唐舟拍拍他的肩膀，要不，你再观察观察？或者，想办法看看她手机？
看手机？顾沉舟怔了一下。
他从未想过这么做。即使是在怀疑最盛的时候，他也保持着一种可笑的自尊和所谓的尊重。
都这时候了，还讲什么武德。
唐舟不以为然，你这是在保卫你的婚姻，又不是侵犯陌生人隐私。再说了，要是她心里没鬼，怕你看？
顾沉舟沉默地喝着酒。唐舟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沈未晞已经睡了，手机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