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妈妈什么都没做。
妈妈只是淡淡地说："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离开。我要工作。"
唐诗雅的脸色变了。
她走到我面前，想摸我的头。
我躲开了。
我不喜欢她的味道，很刺鼻的香水味。
"小宝真可爱。"她说，"等我和你爸爸结婚了，你就有新妈妈了。"
我摇摇头。
我只要一个妈妈，就是白雨薇。
唐诗雅的笑容僵了。
她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我，然后说："雨薇姐，你教孩子教得真好呢。"
她的声音里有刺，很痛的刺。
妈妈走过来，把我抱起来。
"请你离开。"她说，"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唐诗雅冷笑一声。
"你们的生活？你看看你们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
"住在那么小的房子里，吃最便宜的食物，穿最旧的衣服。"
"小宝需要更好的生活，他需要最好的医疗条件。"
"跟着我和明远，他能得到一切。"
妈妈抱我抱得更紧了。
"他有我就够了。"
唐诗雅摇摇头。
"你太自私了，雨薇姐。为了你的面子，你要让孩子跟着你受苦吗？"
妈妈没有说话。
我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唐诗雅继续说："小宝的病需要很多钱治疗。你一个月赚多少钱？够吗？"
"如果他跟着我们，他能得到最好的治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一切。"
"你忍心看着他因为缺钱而死吗？"
妈妈的眼泪掉下来了。
她努力不让唐诗雅看见，但我看见了。
她的眼泪掉在我的手上，很烫很烫。
"我会治好他的。"妈妈的声音在抖，"我一定会治好他的。"
唐诗雅笑了。
那个笑容很可怕，就像恶魔一样。
"凭你？一个破产的女人，一个在餐厅洗盘子的服务员？"
"雨薇姐，面对现实吧。你已经没有能力给小宝好的生活了。"
妈妈抱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安慰妈妈，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只能紧紧抱着她的脖子。
唐诗雅看了看手表。
"我还有事，先走了。好好考虑我的话。"
"为了小宝，不要太固执。"
她走的时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很响很响。
就像敲在我的心上一样。
妈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眼泪不停地掉，但她没有出声。
餐厅里的客人都在看我们，有的人在窃窃私语。
我听见有人说："那就是白雨薇啊，以前多风光，现在..."
妈妈好像突然醒过来一样。
她擦干眼泪，对老板娘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老板娘是个好人，她走过来拍拍妈妈的肩膀。
"没事的，那个女人就是来找茬的。你别放在心上。"
妈妈点点头，但我知道她很难过。
那天晚上，妈妈抱着我坐在床上。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很久很久不说话。
最后，她对我说："小宝，妈妈会变得很厉害的。"
"妈妈要赚很多很多钱，给你最好的一切。"
"谁都不能抢走你，谁都不能。"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就像钢铁一样坚定。
我不知道妈妈会怎么做。
但我相信她。
因为她是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棒的妈妈。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