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顾言睡到自然醒。头有点沉，是昨晚啤酒的后遗症。
他拿起手机，看到苏浅凌晨回复的晚安，还有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他回了个亲吻的表情，然后起床洗漱。
下午，苏浅的航班落地。顾言开车去机场接她。
苏浅拖着行李箱从出口走出来，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长发束成马尾，看上去清爽利落。
看到顾言，她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笑。
“等久了吧？”苏浅的声音带着点旅途的疲惫。
“没多久。”顾言接过她的行李，很自然地想搂她的腰。
苏浅却微微侧身，先去拉副驾的车门。“快上车吧，外面热死了。”
顾言的手落空了，愣了一下。可能是她太累了吧，他想。
车上，苏浅话不多，一直看着窗外。
“这次出差顺利吗？”顾言找话题。
“还行，就是累。”苏浅转过头，笑了笑，“对了，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给你的是一条领带，给林风的是个渔夫帽，他上次不是说想要吗？”
顾言心里一暖。“你还记得他喜欢什么。”
“你们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能不记得吗。”苏浅语气轻松。
顾言也笑了，刚才那点细微的别扭感烟消云散。是他太敏感了。
晚上，顾言下厨做了几个苏浅爱吃的菜。
饭桌上，气氛融洽。
苏浅讲了些出差遇到的趣事，顾言说着公司里的八卦。
“昨天跟林风喝酒去了？”苏浅状似无意地问。
“嗯，加班完去的。喝了不少，现在头还疼。”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苏浅给他夹了块鱼，“林风怎么样？他女朋友好像又换了？”
“他啊，就那样，没个定性。”顾言摇头，“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
苏浅低头吃饭，没再接话。
吃完饭，顾言收拾碗筷，苏浅去洗澡。
顾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林风发来的消息，问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打球。
顾言擦干手，拿起手机回复。苏浅放在沙发上的包滑落下来，东西散了一地。
顾言弯腰去捡。口红、钥匙、钱包……还有一张折起来的纸片，像是发票。
他顺手捡起，准备放回包里。纸片展开了一角，他瞥见上面的字样。是昨天下午一家高级咖啡馆的消费单，消费金额不菲。
昨天下午？苏浅不是在出差吗？航班是晚上才落地的啊。
顾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捏着那张纸片，指尖有点发凉。
可能……是之前忘记扔掉的吧？或者帮同事买的？
他定了定神，把东西一样样捡起，整齐地放回苏浅的包里。尽量不去想那张消费单上的日期。
苏浅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收拾好了？”
“嗯。”顾言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干。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苏浅走过来，伸手探他的额头。
她的手指微凉，带着沐浴露的香气。以前顾言很喜欢这个味道，现在却觉得有点陌生。
“没事，可能有点累。”顾言避开她的手，“我去洗澡。”
他走进浴室，关上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不确定。
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把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