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急忙辩解，声音都有些变调：「那块手表……那块手表我只是暂时找不到了，不是她偷的！」
我歪了歪头，语气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与执拗：
「那姐姐的香水和胸针呢？它们是不是也只是找不到了呀？」
「说不定，暖暖梦游的时候，只是帮姐姐把它们藏起来了呢。」
我看着秦柔，眼神澄澈，不带一丝杂质，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她的解释漏洞百出，大哥秦风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
他看看我这张写满“无辜”的脸，又看看秦柔那张苍白中透着心虚的脸，心中的天平，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倾斜。
而二哥秦宇，则全程沉默。
但他看向秦柔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低下头，乖巧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内心却在冷笑。
秦柔，这只是个开始。
你很快就会尝到，比我更疯的滋味。
03
那件事之后，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秦家的餐桌上，秦柔刻意讨好大哥秦风，不停地给他夹菜，笑容甜美。
但秦风只是冷淡地应着，眉宇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烦躁。
我则乖巧地低头扒着碗里的饭，像个不存在的透明人。
突然，我放下筷子，抬起头，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对大家说道：
「暖暖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刘院长总喜欢给暖暖做一种特别的‘心理测试’。」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餐厅里，却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继续用那种天真的语气描述：
「他会问暖暖很多关于秦家的问题，比如大哥喜欢什么颜色，二哥有什么习惯，还说要帮暖暖‘治好’对秦家的‘偏执’呢。」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当啷”一声。
秦柔手里的汤匙掉进了碗里，溅起几滴汤汁，落在她白色的裙子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猛地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我则回以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只是在分享一个普通的经历，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失态。
二哥秦宇敏锐地捕捉到了秦柔的异样。
他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镜片后的眼神深沉如海。
午饭后，二哥找到了正在杂物间里对着墙壁画蝴蝶的我。
他蹲下身，用一种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试图旁敲侧击地询问精神病院的事情。
「暖暖，在医院里……过得还好吗？那个刘院长，对你好不好？」
我“乖巧”地配合，却又避重就轻。
我告诉他，医院的饭菜不好吃，护士姐姐很凶，但我每个细节都像一把温柔的小刀，轻轻划开秦柔伪装的表皮。
我甚至“不小心”提到，刘院长对秦柔似乎“特别关心”。
「刘院长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提到姐姐的名字呢，他说姐姐很善良，很关心暖暖的病情。」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墙上画着圈，仿佛这些话只是无意识的呢喃。
二哥心中疑窦丛生。
他知道秦柔最近确实与刘院长走得很近，但秦柔给出的理由是为了“关心”我，想了解我的治疗进展。
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开始回想起秦柔最近一些反常的举动，以及她对精神病院那种超乎寻常的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