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身体的疲惫，内心却异常清明。
复仇的火焰，正在胸腔里无声地燃烧。
清晨，秦柔的尖叫声准时划破了秦家别墅的宁静。
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地冲到客厅，指着刚从杂物间走出来的我，眼眶通红，声音尖利：
「我的香水！我的胸针！秦暖你这个疯子，是不是你偷的！」
大哥和二哥被吵醒，从楼上走下来，脸色都很难看。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乖巧地歪着头，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无辜与迷茫。
「姐姐，暖暖没有。」
我小声说，声音软糯。
「暖暖昨晚睡得很香，还梦到了好漂亮的蝴蝶呢。」
我内心暗想：别人不动手，我便不能还手，这是精神病人的基本操守。
但如果别人先动手了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02
秦柔在秦大哥秦风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哥，就是她！家里除了她，还有谁会做这种事？她就是个疯子，是个小偷！」
秦风的脸色铁青，他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
「秦暖，东西是不是你拿的？交出来。」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充满了不耐和厌恶。
我乖巧地摇了摇头，攥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角，小声重复：「暖暖没有拿。」
秦柔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她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递到秦风面前。
那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角度刁钻，只能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在深夜出现在她的房门口。
「大哥你看，这就是证据！她半夜跑到我房间门口鬼鬼祟祟，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
她得意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秦暖，这次你死定了。
秦风的眉头皱得更紧，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却“乖巧”地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张截图，然后眨巴着大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天真。
「啊，暖暖昨晚确实去了姐姐房间。」
秦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承认。
我继续用那种不谙世事的语调说：「因为暖暖梦游了。」
「梦里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蝴蝶，它们五颜六色的，全都飞进了姐姐的房间，暖暖想去抓住它们。」
我一边说，一边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蝴蝶飞舞的样子，眼神纯净得像一汪清泉。
秦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没想到我会用“梦游”这个万能的借口。
我偏着头，看着她，继续用那种无辜的语气问：
「暖暖梦游的时候，会把喜欢的东西藏起来，这是祁医生说的。姐姐最近……有没有丢什么别的好看的东西呀？」
我“无意”中，提起了秦柔前几天在餐桌上抱怨过的一件事——她一块限量版的手表找不到了。
那块手表，是二哥秦宇送她的生日礼物。
我眼神纯真，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一个精神病人混乱记忆里的碎片。
秦柔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万万没想到，我会把这件事翻出来。
一旁始终沉默的二哥秦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微微一动。
大哥秦风的眉毛也微微皱起，他当然记得那块手表，但他从未怀疑过我，只当是秦柔自己弄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