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没有动静。周秉忠又说了一遍,还是没反应。玄一道长叹了口气:“大人,狐族怕是不愿出手。玄水妖实力强大,与它缠斗会损耗很多修为,狐族或许不想冒险。”
周秉忠不甘心,对着洞口跪下,额头磕在冰冷的石头上:“前辈若不出山,杭州百姓就完了!我周秉忠愿以性命担保,日后定当厚待狐族,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就在这时,瀑布突然停止了流淌,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从洞里走了出来。女子约莫二十岁的模样,肌肤雪白,眉眼如画,身后隐隐有九条雪白的狐狸尾巴,在阳光下泛着光。她是南山狐族的族长,名叫狐清瑶,修行已有五百年,是狐族最强大的存在。
“你就是杭州知府?”狐清瑶的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威严。
“正是晚辈。”周秉忠赶紧起身,躬身行礼。
“玄水妖在西湖作祟,我已知晓。”狐清瑶说,“此妖与我狐族有世仇,百年前曾害我族弟,我本就想找它报仇。如今它害百姓,我更不能坐视不管。三日后,我会率族人与玄水妖缠斗,你需让百姓远离西湖,备好桃木、硫磺,助我们一臂之力。”
周秉忠大喜过望,连连磕头:“多谢前辈!杭州百姓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狐清瑶点点头,转身走进洞里,瀑布重新流淌,像是从未停止过。玄一道长笑着说:“大人,这下放心了。有狐族长出手,玄水妖必败无疑。”
周秉忠回到杭州城,立刻下令:西湖周边十里内的百姓,全部暂时迁往城内;让工匠们连夜赶制桃木剑、硫磺粉,分发给守城的兵士和自愿帮忙的百姓;又在西湖边搭建高台,作为狐族与玄水妖缠斗的据点。
百姓们听说狐仙要出山除妖,都又惊又喜。有的主动帮忙搬运物资,有的拿出家里的桃木家具,劈成桃木片;还有的老人,把珍藏多年的硫磺拿出来,说这是“驱邪的宝贝”。整个杭州城,都为三日后的平妖之战,紧张地准备着。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南山方向传来一阵“呜呜”的叫声。周秉忠和玄一道长站在高台上,看到远处的山林里,一群狐狸朝着西湖跑来,为首的正是狐清瑶。它们有的体型庞大,像小牛犊;有的小巧灵活,像家猫;有的浑身雪白,有的毛色火红,密密麻麻,足有上百只,在阳光下泛着光,气势惊人。
“狐族长来了!”周秉忠激动地大喊。
狐清瑶跳到高台上,对着周秉忠点点头:“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桃木、硫磺都已备好,百姓也都迁走了!”周秉忠赶紧回答。
狐清瑶点点头,转身对着狐族喊道:“玄水妖害我族人,扰我百姓,今日我们就灭了它,还西湖一个清净!”
狐族们齐声“呜呜”叫着,声音洪亮,震得西湖的水面都泛起涟漪。一场惊心动魄的平妖之战,即将开始。
3 首日缠斗,妖威初显
辰时一到,西湖的水面突然翻涌起来,黑色的浪花拍打着岸边,像是沸腾的开水。水面上的黑色絮状物越来越多,聚成一团团,像是黑色的云朵,散发着刺鼻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