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回视：“妈，别再拿死吓我们。你闹得再大，也没用。”
那一夜，家里气氛冷得可怕。
哥哥一句话都不敢说，缩在房间里，眼神惊恐。
我推门进去，把志愿表递给他。
“哥，你的志愿自己决定。别再让妈绑架你。”
他抬头，眼睛通红，低声问：“小梦，你不怕她报复吗？”
我摇头：“怕有什么用？你要是再被逼死，她就真的赢了。”
他愣住，怔怔看着我。
片刻后，他声音颤抖，却透出久违的倔强。
“好，我听你的。”
第二天早上，黄佩兰黑着脸，把早餐重重拍在桌上。
“吃。”
我和哥哥对视一眼，默默坐下。
她阴沉地盯着我：“你一定要这么逆着我走？”
我咬下一口馒头，语气冷静：“妈，我不是逆着你。我只是走我自己的路。”
“你以为考古很风光？你迟早会后悔！”
“那是我的后悔，不是你的。”
黄佩兰猛地一愣。
这一刻，她第一次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交志愿表那天，我和哥哥一起走进学校。
阳光洒下来，炽热刺眼。
我把填好的志愿表交上去，手稳得像石头。
心口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畅快。
这一世，我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夜里，哥哥忽然推开我房门。
他靠在门框，眼神复杂。
“小梦……”
“嗯？”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看着他，轻轻笑了。
“哥，从今天起，我们都要活得不一样。”
05
志愿表交上去的第二天，家里的气氛比冰窖还冷。
黄佩兰整整一天没和我说一句话。
晚饭时，她忽然放下碗筷，冷冷开口：“宋一梦，你真要把命搭进去？”
我抬眼看她。
她的眼神森冷，唇角压得死紧。
哥哥缩在一旁，手心全是汗。
“妈，我已经决定了。”我声音平稳。
她忽然笑了，笑声刺耳：“好，好得很！你就看着吧，要是你敢不改，妈就真去死！”
说完，她猛地起身，冲向门口。
哥哥吓得站起来：“妈——！”
我心口一紧，却比他更快一步。
我早就知道，这一幕躲不过。
夜风呼啸，黄佩兰冲到天台。
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下，瘦削而疯狂。
“宋一梦！”她哭喊着，脚尖已经踩上护栏，“你要是不改，妈现在就跳下去！”
哥哥脸色惨白，扑过去跪在地上：“妈！求你别这样！”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这一幕，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
但这一次，我早有准备。
我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号。
“110吗？有人要跳楼，请立刻派人来。”
黄佩兰的身体明显一僵。
“还有——”我提高声音，望向楼下的围观人群，“大家作证！她是要逼女儿改志愿才这样！”
楼下议论声瞬间炸开。
“天哪，这哪是妈啊？”
“逼孩子到这份上，简直要命！”
“这样的人，得管！”
黄佩兰的脸色骤然惨白，浑身颤抖。
她没想到，我会把事情公开化。
哥哥完全呆住，愣愣望着我。
几分钟后，警笛声刺破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