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我淡淡地说，"不然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如果他真的要和你在一起，直接和我离婚就行了，何必要你来做这种事？"
苏甜甜的眼圈红了，显然被我说中了心事。
我推开她，走进房间。
关门的时候，我听到她在外面哭泣的声音。
很快，我的手机响了。
贺沉昶的声音透着怒气："慕初，你对甜甜说了什么？"
"实话。"我靠在门上，语气平静，"怎么，她哭着找你了？"
"慕初！"贺沉昶的声音提高了，"甜甜还是个孩子，你何必为难她？"
还是个孩子？
那个在我面前炫耀的女人，在他心里还是个孩子？
"贺沉昶，明天去民政局吧。"我直接说道，"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
"不可能！"贺沉昶断然拒绝，"慕初，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因为爱情吗？"
贺沉昶沉默了。
我知道答案了。
"因为晨沐家具厂即将上市，你需要一个完美的家庭形象，对吗？"
"因为我手里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离婚会让你损失惨重，对吗？"
"慕初..."贺沉昶的声音有些无力。
"贺沉昶，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的。"
我挂断了电话。
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十年前，我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十年后，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但现在，游戏规则要变了。
这一次，我要做掌控棋盘的人。
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慕初姐，我是小雅。"
程雅是晨沐家具厂的财务，也是我带出来的徒弟。
"什么事？"
"贺总昨天晚上来公司了，他在财务室待了很久。"程雅的声音有些紧张，"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我心中一紧："他拿了什么？"
"我偷偷看了一下，他复印了很多财务报表，还有股权协议书。"
"慕初姐，他是不是想对你不利？"
我闭了闭眼睛。
贺沉昶这是想在股权上做文章了。
"小雅，你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可以！"
"帮我把这几年的账目重新整理一遍，特别是关于苏甜甜的那些支出。"
"我知道了。"程雅压低声音，"慕初姐，我都站在你这边。"
挂断电话，我立刻赶到顾时谦的律师事务所。
"贺沉昶想在股权上做手脚。"我直接开门见山。
顾时谦放下手中的文件："预料之中。"
"你准备怎么应对？"
"先发制人。"我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晨沐家具厂这几年的完整财务记录。"
"包括贺沉昶给苏甜甜的所有开支明细。"
顾时谦接过U盘，插入电脑查看。
"购买奢侈品128万，酒店开房36万，包养费用200万..."他念着屏幕上的数字，"慕初，这些都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我知道。"我点点头，"所以我要起诉他。"
"侵犯夫妻共同财产罪，还有重婚罪。"
顾时谦看着我，眼中有些担忧："你确定要这么做？"
"一旦起诉，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时谦，十年了。"
"十年里，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