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心里却涌起一股不安。
为什么要反锁门？
我离开的时候，门明明是开着的。
第二章
第二天上午，我被带到派出所接受进一步询问。
审讯室里开着暖气，我却感觉不到温暖。
陈队拿着一份报告，神色严肃地坐在我对面。
"韩雨，昨晚的死者中，有一个人的情况比较特别。"
他翻开报告，"赵姐，人事部经理赵美玲，她的死亡时间和其他四人不一致。"
我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什么意思？"
"法医检测发现，她的死亡时间比其他四人晚了大概二十分钟，而且她的死因也不同。"
陈队盯着我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其他四人死于河豚毒素中毒，但赵美玲，她是被人用丝巾勒死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更奇怪的是，"陈队继续说，"我们在她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段录音。"
他拿出证物袋，里面是赵姐的粉色手机。
"这段录音，记录了包厢里最后发生的事情。"
陈队按下播放键，手机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呕吐声，然后是程总痛苦的呻吟：
"我...我喘不上气...救命..."
接着是王姐惊恐的尖叫："不行了！程总怎么了？！快叫救护车！"
刘哥的声音变了调："手机...没信号！门怎么锁了？！"
混乱中，小陈在拍打包厢门："开不开！门开不开了！"
背景里是越来越微弱的喘息声和痛苦的呻吟。
然后，录音里响起了赵姐的声音：
"是我...对不起...是我下的毒..."
接着是一阵扭打声，赵姐的声音变得急促：
"她回来了...韩雨回来了...她发现了..."
最后十几秒，在一片死寂中，突然爆发出赵姐绝望的尖叫：
"韩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录音戛然而止。
审讯室陷入死寂，只有我剧烈的心跳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心全是冷汗。
"韩雨，"陈队的声音像冰锥，"根据录音，赵美玲承认是她下的毒，但她在最后指控了你。"
"我...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的声音颤抖，"我回到包厢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可是录音显示，她死前还活着，而且见到了你。"
"这不可能！"我猛地站起来，"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五个人都已经没有呼吸了！"
陈队冷冷地看着我，"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赵美玲知道是你回来了？"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我推开包厢门，看到四个人已经倒在各处，只有赵姐还坐在沙发上，眼神涣散地看着我。
她的嘴唇在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声音。
我走向她，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然后她的手就松开了，彻底没有了生息。
"韩雨，"陈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和这些同事关系怎么样？"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我们是老同事了，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过五年，关系还算不错。"
"有没有矛盾？工作上的，或者私人的？"
我犹豫了一下。
确实有矛盾，而且很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