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了孩子，离婚也是应该的。"妈妈翻文件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她当年就不愿意做小三，现在怕是想转正了。"
我冷笑："她一个小三，难道还想做陈家的女主人？"
妈妈笑而不语，开始打点爸爸回国的事宜。
她吩咐管家把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给白月清住，一切用度都按最高标准安排。
林阿姨小声劝道："白小姐从小就不安分，夫人对她这么好，怕是会好心没好报。"
在别人眼里，妈妈善良得都有些傻了，她们都说像她这样的女人早晚会被心机重的小三踩在脚下。
那些太太们都说她只是命好，爸爸一直在外面忙生意，家里没有女人和她争，否则她早就被气死了。
曾经我也这么认为，直到五年前我陪妈妈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那次晚会上，妈妈遇到了她的大学同学林若雪。
林若雪是有名的律师，专门处理婚姻纠纷案件。
她看到妈妈时很惊讶："念安，你怎么变化这么大？"
妈妈笑了笑："有什么变化？"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那些豪门阔太太的虚伪做派吗？怎么现在自己也成了这样？"
妈妈的眼神闪了闪："人总是会变的。"
"你当年可是我们学校最聪明的女孩，金融系的第一名，连教授都说你有商业天赋。"林若雪摇头："真没想到你会甘心做个家庭主妇。"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忍不住问妈妈：
"妈妈，您以前真的学金融吗？"
妈妈点了点头："妈妈以前的梦想是开一家自己的公司。"
"那为什么现在不做了？"
"因为结婚了啊。"妈妈摸了摸我的头，"有了你们，妈妈就不想别的了。"
但我从妈妈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甘。
第四章
爸爸回国那天，全家人都去机场接他。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白月清。
她确实很漂亮，一身职业装干练优雅，和妈妈的温婉形成鲜明对比。
爸爸看到我们一家人来接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念安，这些年辛苦你了。"他对妈妈说。
妈妈淡淡一笑："都是应该的。"
白月清走上前来，主动向妈妈伸出手：
"念安姐，这些年麻烦你了，以后我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妈妈握住她的手，温和地说：
"月清，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浩然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你。"
两个女人表面和谐，但我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回到家后，爸爸主动找妈妈谈话。
"念安，我想和你离婚。"
妈妈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平静地点头：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这些年你为陈家付出了很多，我不会亏待你。"爸爸的语气带着愧疚，"房子、车子、还有一部分股份，我都会给你。"
妈妈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爸爸：
"你觉得这些够吗？"
爸爸愣了一下："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陈氏集团一半的股份。"
爸爸的脸色瞬间变了："念安，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妈妈冷笑，"我嫁给你十年，为陈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现在要一半股份就过分了？"
"陈氏集团是我一手创建的！"
"是吗？"妈妈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那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