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他一个“废A”,哪经历过这种阵仗?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血过多的虚弱,却更像淬了冰的刀子,轻轻划过林河的耳膜:
“一个信息素淡到快闻不到的废柴Alpha,也敢说是我爹?”
手腕上的剧痛让林河瞬间清醒,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后背。他被迫仰着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冰冷又危险的眼睛,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松…松手!开个玩笑听不懂啊?!”林河试图挣扎,可扣住他手腕的力道纹丝不动,反而又收紧了几分,疼得他倒抽凉气,“妈的…老子救了你!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男人眼底的锐利似乎波动了一下。他审视着林河因疼痛和愤怒而涨红的脸,又扫过这间家徒四壁、堆满杂物的破屋子,紧绷的身体肌肉微微松弛了一丝。
但他并没有立刻放开林河,反而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蹭到林河的颈动脉,再次深深嗅了一下,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你的信息素……”
“淡得快闻不见了是吧?废A一个,我知道!”林河又羞又恼,破罐子破摔地吼出来,“不然能混成这德行?赶紧放开!疼死了!”
男人沉默地看了他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和威胁程度。最终,那股骇人的压迫感缓缓收敛,他松开了手。
林河立刻缩回手,揉着已经发红泛青的手腕,龇牙咧嘴地退到墙角,像只受惊的兔子警惕地盯着对方。
男人似乎耗尽了力气,身体晃了一下,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也变得粗重。伤口显然因为刚才那一下剧烈的动作又裂开了,纱布上渗出血色。
林河看着他这副脆弱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就消了一半,只剩下憋屈和无奈。他叹了口气,认命似的走过去,没好气地嘟囔:“躺回去!伤口崩了还得老子伺候你!”
男人这次没反抗,任由林河把他扶回床上。他闭着眼,脸色苍白,那股刚才乍现的凶猛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回了那个脆弱的美人灯。
林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重新给他处理伤口,动作却意外地小心。“你叫什么名字?哪儿来的?仇家是谁?”林河试图套话。
男人睁开眼,眼神里是真实的茫然和空洞:“……不记得。”
“真失忆了?”林河狐疑地打量他,“那刚才那一下怎么回事?吓死老子了!”
“本能。”男人吐出两个字,又闭上了眼,似乎多说一个字都费力。
林河撇撇嘴,行,失忆大佬,惹不起。他想了想,总不能一直“喂”来“喂”去,便说:“那我给你起个名儿?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叫…萧烬吧?烧成灰烬的烬,应景!”
男人没反应,像是默认了。
3 废A的秘密
日子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了下去。林河白天出去打零工、捡瓶子,萧烬就待在屋里“养伤”。房东王哥第二天果然又来了,踹门踹得震天响,骂得唾沫横飞。
林河攥着那点微薄的收入,点头哈腰地想再求宽限几天。王哥却一把推开他,就想进屋搬东西抵债。
一直安静坐在床上的萧烬突然动了。他甚至没站起来,只是抄起桌边一个空啤酒瓶,手臂一扬,瓶子带着风声擦着王哥的耳朵飞过去,精准地砸在门框上,砰地一声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