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联合小三私生子弄坏心脏支架后,我杀疯了
小三带着私生子来手术室外,把病人的心脏支架当乐高玩。
她娇滴滴地鼓励私生子玩的好,还拍了视频发在朋友圈。
直到最后一个,私生子一边捏,一边兴奋地用脚踩:
“妈咪快看~它还会回弹欸~”
我恳求她:“还有人正在里面做手术呢,会出事的!”
没想到她以为我是护士,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瞪了我一眼:
“老娘在你们这私立医院冲了一千万,我儿子捏就捏了。”
“一条屁民的命,出事我来赔,你算哪根葱?”
等私生子把心脏支架彻底搞坏后,小三指着手术室里的病人冷笑:
“脑残穷b原配,叫你跟我抢老公,你死了,我看你怎么争!”
我偷偷笑。
老公,你的亲亲小三快给你老母整死了。
1
小孩手里捏着变形的金属支架,晃来晃去,苏蕊的手搭在他肩上,眼神扫过我时满是不屑。
我的沪圈豪门老公陈景明居然有了外遇,出轨对象居然还是京圈大小姐苏蕊。
看起来,他俩还有个私生子。
我突然意识到陪床服和护士服很像,看来她以为我是个普通护士,错把里面的人当成了我。
苏蕊应该没见过我,也是,嫁给陈景明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我的消息。
“里面是活生生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拿命当玩笑......”
我开口,声音发颤,话没说完就被苏蕊打断。
她踩着高跟鞋上前两步,鞋尖踢了踢地上的支架,发出 “咔嗒” 声,恨恨地说:
“普通人?老鼠人!林舒这个贱人就是穷逼农民工的女儿,她爸妈在工地搬砖一天挣多少钱?死了就赔个十万二十万就打发了。要不是因为这个贱货,我早就嫁给景明了!”
陈辰听到 “农民工”三个字,立刻把地上的心脏支架全部拆了,朝着我扔过来。
“妈咪说的对!穷阿姨的命不值钱!这个玩具弹得好玩,我还要玩!” 他拍手,眼睛盯着我身后的工具间,显然还想要更多支架。
支架擦过我的胳膊,我躲闪不急,不小心擦破了一点皮,蹙了蹙眉。
今天婆婆要做心脏搭桥手术,她为了不让她的好儿子陈景明担心,特意命令我对外宣传是我来做手术。
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来个陈景明的小三。
这样也好,反正陈景明跟我关系差的要死,不如到时候多要点钱。
我拿出手机,偷偷摸摸点开了录音。
苏蕊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手指捻着钞票,“啪” 地甩在我面前。
红色的钞票散落在地上,有的沾了灰尘。
“这是五万块,还不够买那个贱人的命?赶紧把剩下的支架拿出来,让我儿子玩够,不然我让保安把你拖出去!”
我没动,目光盯着手术室的门。
那扇门紧闭着,医生正在里面做着手术,而我观察四周发现保安都已经被苏蕊驱赶走了。
我该怎么办?苏蕊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若是我贸然承认身份,苏蕊肯定要把我拖走。
若是不承认,有可能导致她的死亡啊!
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虽然平常婆婆对我不好,但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
我想给陈景明打电话,发现他居然直接把我给拉黑了。
“你不就是怕担责任吗?没事,我爸是京圈老爷,我是京圈大小姐,我罩你,行了吧。”
苏蕊见我怂了吧唧的,又从包里又掏出两沓现金,砸在我脚边,
“十万!不够?二十万!”
我还是没动,双手攥紧了衣角。
苏蕊彻底没了耐心,上前一步揪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扬起来,“啪” 地扇在我脸上。
我脸颊一阵发麻,她没停,一下又一下,耳光声在走廊里响着。
“三十万!你到底要不要?贱骨头!”
陈辰也凑过来,踮着脚伸手拽我的头发,稚嫩的声音满是恶毒:
“你这个穷鬼护士!我妈咪给你钱你还不要,是不是脑子坏了?我妈咪说的对,你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还不如让我用支架砸死你!”
他一边骂,一边捡起地上的支架碎片,往我背上砸。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叹了口气:
“抱歉,我们尽力了,病人已经停止呼吸。”
2
苏蕊的手猛地顿住,随即脸上爆发出狂喜,她一把推开我,冲到医生面前:
“真的?人没了?”
得到医生点头确认,她转身搂住陈辰,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太好了!辰辰你看,以后没人挡咱们的路了!林舒那个贱人终于死了!”
陈辰也拍着手笑,把手里的支架碎片扔在地上:
“太好了!穷阿姨死了!”
我着实震惊,那个天天欺压我的恶婆婆居然就这样死了?
当年,我爹欠了陈老爷子一大笔钱,直接把我推到了陈家嫁给陈景明。
婆婆根本看不上我的出身,对我非打即骂,用针扎我的皮肤、虐待我,让我端茶倒水,做遍了家务活,甚至把保姆都给辞了。
陈老爷子死了之后,这种情况变本加厉。
我沉吟道:“刚才若不是你们把心脏支架弄坏,她不会死。”
陈辰冷哼:“死就死了。”
此时此刻,我不由得暗自庆幸。
若是今天躺在里面的人是我,我真是不敢想自己这辈子到底会落得多么凄惨的下场。
苏蕊回过神,脸色又沉了下来,她指着我骂:
“你少血口喷人!我看是你们手术不行,想赖在我身上!我爸是京圈老爷,你们敢污蔑我,信不信我让你们医院倒闭!”
医生看了我一眼,刚想开口说话,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马上会意。
我盯着手术室的门,喉咙发紧,瘫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蕊没管瘫在地上的我,转头就对医生说:
“人没了就赶紧处理,直接拉去火化,别耽误时间。”
“不行!”
我猛地回神,挣扎着爬起来,
“病人刚去世,得通知直系家属,还得办死亡证明,怎么能直接火化?”
医生慌了,连忙附和我道:
“女士,流程不能乱,必须有家属签字的同意书,还要有相关证明,才能进行火化。”
苏蕊脸色一沉,从包里掏出一沓美金,狠狠砸在医生面前的桌子上:
“钱!这是五十万!够不够?不用等家属,也不用办证明,你们现在就把人拉走,这些钱都是你们的!”
现金散落一地,红色的钞票格外刺眼。
医生却没看那些钱,语气更严肃了:
“女士,请你尊重规定,也尊重逝者。这不是钱的问题,不符合流程,我们不能做。”
苏蕊急了,上前一步指着医生的鼻子骂:
“你给脸不要脸是吧?我爸是京圈老爷,我让你做你就做!信不信我让你们医院开不下去?”
陈辰也跟着嚷嚷:
“就是!我妈咪有钱!你们敢不听,我让奶奶把你们都开除!”
我看着苏蕊撒泼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痛。
我上前一步,挡在医生面前:
“苏蕊,你别太过分!这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就算你有钱有背景,也不能违反规矩,更不能对逝者不敬!”
苏蕊被我激怒,伸手就要打我:
“你个贱护士还敢管我?信不信我连你一起处理了!”
我这次没躲,死死盯着她:
“你打!今天你要么把我打死,要么就按规矩来!不然我现在就报警,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抢位置,连逝者都不放过!”
苏蕊的手停在半空,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又瞥了眼旁边一脸严肃的医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攥着拳头,恨恨地说:
“好!你们等着!直系亲属是吧,她老公算直系亲属吧,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
3
说着她掏出手机,指尖飞快拨通陈景明的号码,语气瞬间切换成娇嗲的调子:
“景明~你快过来医院嘛,有大事!”
电话那头的陈景明对她绝对是随叫随到,马上就应声过来。
转身时看到我还站在原地,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你最好老实点,别等会儿给我惹麻烦。”
我没应声,心里飞快盘算着。
没过多久,走廊尽头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陈景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色看似焦急地快步走来,一见到苏蕊就急忙问:“到底怎么了?什么事情”
苏蕊拉着他的胳膊,往手术室方向指了指,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景明,林舒她...... 死在了手术室里。”
陈景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不过很快就被夸张的悲伤取代。
他往手术室门口走了几步,故意提高了声音,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早上我来看她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老婆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那哭喊的声音里满是虚假的深情,甚至还带着几分刻意的 “哭爹喊娘” 的夸张。
仿佛,要让周围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 “思念” 我。
平常陈景明见到我恨不得跟躲避蟑螂老鼠似的。
眼下我看着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涌。
趁他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我悄悄拉了拉身边路过的医生,压低声音急切地说:
“医生,麻烦您帮我个忙,千万别暴露我的身份,就当我是普通的陪护人员,行吗?”
医生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我赶紧借着去护士站的机会,找护士要了个医用口罩戴上,拉了拉帽子,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然后躲在走廊拐角的柱子后面。
从这里刚好能清楚地看到陈景明的一举一动,他还在那里手舞足蹈地 “哭诉”,时不时用手抹一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嘴里念叨:
“林舒,你怎么这么狠心!”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那虚伪的模样,看得我一阵恶心。
陈辰立刻跑到她身边,仰着小脸拍巴掌,眼里满是兴奋:
“妈咪,咱们快让保安叔叔把那个穷阿姨的尸体拖走,省得她在这里挡路!”
“说得对!”
陈景明说着就掏出手机给保安发定位,悲天悯人地说:
“等保安来了,直接把手术室的门撬开,把尸体抬上殡仪车,谁敢拦就给谁点颜色看看!”
我也撑着墙站起来,紧紧攥着手机。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人快步走过来,恭敬地对陈景明点头:
“陈总,您找我们?”
陈景明立刻指着手术室的门,语气嚣张:
“把这扇门撬开,里面有具尸体,你们给我抬到楼下的殡仪车上,谁敢拦就把谁剁成肉酱!”
4
保安们对视一眼,显然也觉得这事不合规矩,犹豫着没动。
苏蕊见状,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扔过去:“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们双倍!赶紧动手!”
那沓现金散落在地上,红色的钞票格外刺眼。
保安们的眼神瞬间变了,刚才的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人立刻涌进屋子,粗鲁地抬起盖着白布的尸体就往外走。
陈辰拍手笑道:“妈咪真厉害,钱真厉害!钱能买人工,也能买人命!”
我浑身血液凝固,幸亏我录了音,准备转个弯就去警察局报警,说他们蓄意谋杀。
路过走廊的时候,我看见陈景明和苏蕊居然在走廊里说着什么。
她凑到陈景明耳边,声音又软又黏,说话却让人恐怖:
“景明,你小声点嘛,别让人看出破绽。咱俩趁着林舒做心脏手术害死她这一招真是天衣无缝。现在林舒这一死,咱妈肯定开心坏了,她早就看林舒不顺眼,这下再也没人跟我抢你,跟咱儿子争家产了。”
陈景明顺势搂住她的腰,假哭的表情瞬间收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白死。”
“我都想好啦!”
苏蕊踮起脚,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语气里满是邀功的得意,
“到时候就说是医院手术失误,把林舒给治死了,咱们找几个‘证人’,再给媒体塞点钱,闹大了,这破医院肯定得赔一大笔钱!要是他们赔不起,咱不就能顺理成章把医院收购了?”
陈景明眼睛一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里全是夸赞:
“我的阿蕊就是聪明!这招又解气又能赚钱,比我想得还周全。你让儿子玩心脏支架,就算真查到了,咱儿子才五岁,是未成年人,就算查到他头上,警察也没办法奈他如何!到时候实在不行,还能把事儿往他身上推一把,反正他也不用担责任,多安全!”
苏蕊笑得一脸狠戾又得意:
“这招绝了!还是你心细,连后路都给咱铺好了。林舒这死鬼,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不仅帮咱扫清了障碍,还能让咱赚一笔哈哈哈!”
两人说着,居然还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亲了一口。
“啪” 的一声,陈景明居然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两个人朝着大门的车子走去。
苏蕊的笑声软得发腻,陈景明的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猖狂。
原来,陈景明和苏蕊两个人早就谋划好了,想要害死我!
我虽然戴着口罩,但是牙齿不停地打颤,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我抬手想擦,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股湿意贴着皮肤往下淌,连脖子都浸得发僵。
我气的更多。
气他们把人命当垫脚石,气他们用卑劣手段谋夺医院,更气自己之前居然没看清这对豺狼的真面目!
就因为婆婆不想叫陈景明担心,所以才算是当了我的替死鬼。
突然,我如梦初醒,在外面拦了一辆车,跟了上去。
是啊,我好好地站在这里呢。
我和他们之间,有个信息差啊。
现在死的人是婆婆,拉去火化的人也是婆婆,
若是陈景明知道了,会是什么情形呢?
老公联合小三私生子弄坏心脏支架后,我杀疯了2
5
我在殡仪馆附近的服装店停了脚,挑了件最不起眼的灰色连帽卫衣,又选了顶深棕长卷发假发。
付完钱,我在路边快速换好衣服,把原来的陪床服塞进包里,又对着手机屏幕理了理假发,确认没有破绽后,才朝着殡仪馆大门走去。
还没靠近,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陈景明跪在殡仪馆门口的台阶上,怀里抱着一件我平时穿的米色外套,头埋在衣服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反复念叨:
“舒舒啊,你怎么就走了?我们还有好多事没做,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周围围了不少路人,有人递纸巾,有人小声安慰:
“这个男人也太爱他老婆了,节哀啊,您妻子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年纪轻轻就失去挚爱,太可惜了。”
我顺着人群的缝隙看过去,苏蕊站在陈景明旁边,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脸上挂着 “恰到好处” 的泪痕,时不时拍着陈景明的背安抚:
“表姐在天有灵,看到姐夫这样,肯定很欣慰。”
陈辰则举着手机,镜头对着陈景明,正在开直播。
陈辰却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装作一副悲伤的样子说:
“谢谢叔叔阿姨的礼物~我妈咪说了,谁要是觉得我爸爸可怜,想帮我们,也不是不行。”
弹幕纷纷刷起来了礼物:
“孩子太可怜了,从小就没了妈妈。”
“孩子真懂事,还会帮爸爸分担压力。”
陈辰却没再解释,只是把镜头转向殡仪馆门口的排号机。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 “预约人:陈景明,逝者:林舒,火化时间:今日 14:00”。
苏蕊瞥见排号机,擦了擦眼泪,对人群说:“我们早上就预约好了,想让表姐早点安息......只是景明他实在接受不了,一直在这里哭,我劝了好久都没用。”
原来,苏蕊装成我的表妹,陈辰装成了我儿子,而陈景明则装成了绝世好男人!
我的天啊,这演技,真是拍案叫绝,我得亲自给他们三搬个奥斯卡小金人。
想到这里,我往前站了一步,特意将声音变粗,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这位不是京圈大名鼎鼎的陈景明陈总吗?我之前跟朋友参加过几次商业酒会,怎么从没听说过陈总结婚了?更没听过有位叫‘林舒’的太太啊?”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陈景明的哭声猛地顿住,他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死死盯着我。
苏蕊也立刻上前一步,挡在陈景明面前,皱着眉问: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家景明正伤心呢,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景明和舒舒结婚三年了,只是他们比较低调,没对外公开而已!”
“低调?”
我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
“陈总去年还跟媒体说自己是黄金单身汉,上个月参加慈善晚宴,身边带的还是这位苏小姐吧?当时记者问你们是什么关系,苏小姐说‘是很要好的朋友’,怎么这才一个月,陈总就有了个‘去世三年的妻子’?”
6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我把这俩人的祖宗十八代还有近期消息全从营销号上扒了个遍。
周围的路人立刻炸开了锅。
有人拿出手机翻去年的新闻,有人对着苏蕊指指点点:“对啊,我记得去年陈总确实说自己没结婚!”
“上个月的慈善晚宴我也看了直播,陈总身边的就是这个女人,当时还传他们是情侣呢!”
“这不对啊,要是结婚三年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人们也反应过来,矛头对准陈景明:
“就是啊,你要是真爱她,为啥不宣布结婚的消息,偷偷摸摸有什么诡计?”
“林小姐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您结婚的?有结婚证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质疑声更大了。有人对着陈景明喊:“陈总,你倒是说句话啊!”“不会是假结婚,或者...... 这逝者根本不是你妻子吧?”
陈辰的直播弹幕也彻底变了 ——“不对劲,这阿姨说的有道理啊!”“陈总不会是在演戏吧?”“辰辰刚才说‘别嫌钱少’,难道是想骗钱?”
陈辰慌了,想关掉直播,却被一个路人抢过手机,对着排号机拍:
“这逝者信息是假的吗?陈总,你必须给大家一个解释!”
这个时候,陆陆续续来了很多记者。
陈景明见人群又开始动摇,赶紧抹了把脸上的假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往回圆:
“大家别听她胡说!舒舒身体一直不好,三年前就查出心脏有问题,一直在秘密治疗,我怕她被媒体打扰,才没对外公开婚姻...... 现在她走了,你们还这么质疑她,良心过得去吗?”
这话一出来,几个心软的路人果然露出同情的神色,甚至有人对着我小声嘀咕:
“人家老婆刚走,还揭人伤疤,不太好吧?”
苏蕊也趁机抹泪:“就是啊,景明为了舒舒的病,到处找名医,熬了多少夜,现在还要被人这么污蔑......”
我冷笑一声,往前站了半步,正好对着记者的镜头,甩出一份体检报告:
“陈总说林舒三年前就有心脏病?可我刚好在医院工作,手里有去年市第一医院的体检报告,林舒的心脏功能完全正常,连心律不齐都没有。倒是陈总的母亲,也就是陈老夫人,五年前就因为冠心病住过院,去年还在协和医院做过心脏支架手术,当时京圈的商业报还报道过,记者朋友应该能查到存档新闻吧?”
我话音刚落,就有记者立刻掏出手机翻找,没过十秒,就有人举着屏幕喊:
“真的!去年 3 月 12 号的《京商周报》就有。”
人群瞬间炸开,之前同情陈景明的路人也皱起了眉:
“这不对啊,要是亲妈有心脏病,怎么会不知道?
”“反而说老婆有心脏病,可老婆的体检报告是好的?”
陈景明的脸瞬间白了半截,他慌忙摆着手辩解:
“那是媒体乱写!我妈身体好得很,去年就是小感冒住院,媒体故意夸大!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妈的身体?”
陈景明被戳中痛处,瞬间炸了毛,指着我大喊,“我妈身体根本没问题!你就是故意造谣,想毁我名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妈,让她亲自跟你们说!”
7
他说着就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发颤,却还是故意把屏幕对着周围的人,按亮了 “妈” 的联系人。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记者的镜头齐刷刷对准他的手机。
电话拨出去了,听筒里传来单调的 “嘟嘟” 声,一遍又一遍,始终没人接。
“今早手术前,陈老夫人还跟我说,‘别告诉景明我心脏不好,他忙,别让他担心’她怕你分心,连手术都让我替她对外说是‘林舒做手术’,结果你倒好,连亲妈五年冠心病的病史都能忘,反而编出‘老婆有心脏病’的谎话,陈总,这就是你说的‘孝顺’?”
陈景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又连续拨了两次,还是没人接。
苏蕊在旁边急得小声提醒:“会不会是妈没带手机?或者在忙?”
“忙?” 我适时补了一刀,声音里带着嘲讽,
“陈老夫人今早 9 点进的手术室,现在已经快 1 点了。如果她手术成功,现在应该在监护室,手机肯定交给护士保管;如果......”
我故意顿了顿,看着陈景明瞬间凝固的表情,
“如果她没挺过来,那这电话,自然没人接了。陈总,你不是说你妈身体好得很吗?怎么连她做手术的事都不知道?连她的电话都打不通?”
这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陈景明的心上。他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
就像他那漏洞百出的谎言。周围的质疑声彻底变成了指责:
“连亲妈做手术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孝顺?”
“明明是自己妈没了,非要装成老婆没了,太虚伪了!”
“肯定有问题!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他妈不行了,故意栽赃给老婆!”
记者们也反应过来,围上去追问:“陈总,您母亲到底有没有心脏病?”
“今早做手术的到底是您母亲还是林小姐?”
“您为什么要隐瞒母亲的病情,反而编造妻子的病史?”
苏蕊怒了:“你踏马的到底是谁啊,在这里叫什么!”
几个被她之前 “深情” 模样骗了的路人,果然跟着皱起眉:
“对啊,你到底是谁?一直在这里挑事,不会是故意来捣乱的吧?”
“要是没证据,就别在这里瞎嚷嚷!”
陈景明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嘶吼:
“对!你到底是谁?拿不出证据就滚!别在这里毁我名声!”
这个时候,陈景明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以为是婆婆,于是按了免提键,得意洋洋地说:
“我妈来电话了,你们等着吧。”
居然是个男声:
“陈总,我已经给你加号让林舒提前进去了,不过,你老婆咋是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太太啊,口味挺刁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除了我。
我抬手,指尖勾住头上的帽子边缘,慢慢往下摘,深棕假发随着帽子滑落,露出我原本的黑色短发。
我冷冷地看着陈景明:“因为你们今天送进去的人不是我,是你妈。”
8
陈景明彻底疯了。
他的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回拨的电话接通瞬间,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听筒嚎啕大哭:
“别火化!千万别火化!那不是林舒!是我妈!是我妈啊!”
电话那头明显愣住了:“早就成灰了,现在都装盒了,你咋不早说?”
陈景明冲进火化厅,不见了踪影。
可没等众人消化这事实,苏蕊突然拽着陈辰冲了过来,指甲尖几乎要划到我脸上:
“是你!都是你搞的阴谋诡计!你根本不是什么林舒,你就是医院那个贱护士!是你弄坏了支架,害死了景明他妈,现在还想来栽赃我们!”
陈辰也跟着尖叫,小拳头往我身上砸:
“就是你这个坏护士!我妈咪说了你是穷鬼,你嫉妒我们,才害死奶奶!”
苏蕊这话一出,几个没弄清前因后果的路人又开始犹豫,有人小声嘀咕:
“万一真是护士栽赃呢?”
苏蕊见状更嚣张,指着我对人群喊:“大家看!她穿的衣服就是护士服改的!早上在医院她就拦着我儿子玩玩具,肯定是那时候偷偷弄坏了支架,现在想嫁祸给我们!”
我没躲,反而往前一步,任由陈辰的小拳头砸在我胳膊上:
“你说我是护士,那是陪床服,不过是长得和护士服几乎一模一样罢了。陈母的病历本上,这一项是红色标注,只有家属才能知道,一个普通护士怎么会清楚?”
可比起心里积压了三年的委屈,这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我抬手抹了一把,声音带着哽咽,却字字清晰地对着人群说:
“我嫁给陈景明三年,你们谁见过我以‘陈太太’的身份出过一次门?他对外说自己是黄金单身汉,我就只能躲在陈家别墅的地下室里,每天做着保姆的活。”
“早上五点起来给婆婆熬药,晚上等他们一家三口睡了,再收拾客厅到十二点。去年冬天婆婆冠心病犯了,半夜喘不上气,是我背着她下楼打车,陈景明在外面陪苏小姐过生日,连个电话都不接!”
人群里有人发出低低的叹息,之前犹豫的路人眼神软了下来,有人递过来纸巾:
“姑娘,别激动,慢慢说。”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看向苏蕊:
“你说我是护士,那你告诉我,婆婆每天喝的药里,有几味中药?她半夜睡不着,喜欢吃哪款老字号的绿豆糕?”
苏蕊脸色一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她连陈母的药名都记不住,更别说这些生活细节。
陈辰也停了手,愣愣地看着我,显然没听过这些事。
“我尽心尽力照顾婆婆,哪怕她之前对我不好,我也没怨过。”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那是去年我给婆婆过生日做了一碗长寿面,可是婆婆却挑我的刺,把面泼在我的脸上。
“可你们呢?你带着陈辰在医院玩心脏支架,拍视频发朋友圈,我拦着你;陈景明连亲妈的死活都不管!”
我对着弹幕说:
“如果大家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苏蕊的朋友圈共友,看看有没有这件事情。’”
弹幕刷起来了:“确实有,我当时还以为是精神病呢。”
“没想到这么恶毒,这么坏啊。我曹,她还说玩乐高,我真的以为是乐高新出的什么玩具呢。”
9
记者立刻围过来,对着手机屏幕拍照,直播弹幕刷满了
“心疼姐姐。”
“苏蕊太恶毒了。”
“陈景明不是人。”
之前嘀咕的路人,现在满脸愧疚,对着苏蕊喊:
“你怎么能这么坏!人家姑娘这么不容易!”
苏蕊慌了,伸手想抢我的手机,却被旁边的路人拦住:“你别碰她!有话好好说!”
她急得跳脚,对着人群喊:
“都是假的!她伪造的截图!我没有!”
“是不是伪造的,警察一查就知道。” 我掏出另一部手机,亮出走道通话记录,
“我早就报了警,刚才张护士已经把医院的监控、支架碎片的鉴定报告都交给警察了,支架上全是陈辰的指纹,还有苏小姐鼓励他玩的录音,这些都是铁证!”
还有,我沉了口气,注视着众人:
“即便这样了,还是有人想害死我,大家以为这些都是巧合吗?为什么火化的人叫林舒,就是因为他们想害死我!”
我攥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声音里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愤怒与后怕:“大家想想,陈景明为什么要在预约火化时,把我妈的名字改成‘林舒’?他明明知道手术台上的是他亲妈,却偏要填我的名字,因为他要让‘林舒’死!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死的是我!”
人群里有人倒吸冷气,之前递我纸巾的阿姨皱着眉问:“姑娘,你的意思是...... ”
“是!” 我重重点头,按下手机里的另一段录音。
这段是我躲在医院走廊时,录下的陈景明和苏蕊的密谋,
“大家听听,这是他们在医院商量的,苏蕊说‘等林舒死了,就说她是手术失误,到时候没人会怀疑,你再对外说你伤心过度,过段时间我就能名正言顺嫁进来’,陈景明还说‘填她的名字火化,以后就算有人找她,也只会以为她死了,省得夜长梦多’!”
我指着骨灰盒的方向,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们以为我死了,就能掩盖你们杀我的阴谋,就能霸占陈家的家产,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就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
人群彻底愤怒了,有人朝着陈景明、陈辰、苏蕊扔矿泉水瓶:
“你还是人吗?连亲妈都利用!连老婆都想杀!”
“警察呢?快把他们抓走!别让他们再害人了!”
“这小崽子坏得很,刚才还直播挣钱,有这种爹妈以后就是劳改的命!”
陈辰崩溃大哭,苏蕊瘫软在地上。
那么,陈景明呢?
10
话音刚落,火化厅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喊叫,几个殡仪馆工作人员扶着疯疯癫癫的陈景明走出来,他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全是灰,嘴里反复念叨着:
“妈,我错了,灰呢?把我妈的灰还给我”。
他突然跑掉了。
工作人员赶紧追上去,想再次拉住他,却被他疯了似的挥手打开:
“别碰我!你们这些骗子!跟林舒一样!跟苏蕊一样!都在骗我!”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喊到最后几乎破音,眼神涣散地扫过人群,突然定格在苏蕊身上。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跌跌撞撞地冲过去,一把揪住苏蕊的衣领,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
“是你!是你!现在我妈没了!连灰都找不到了!你赔我妈!”
苏蕊被他揪得喘不过气,脸色惨白地尖叫:“你疯了!放开我!是你自己要杀林舒的!跟我没关系!”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陈景明这副模样,再想起我刚才的话,心里都有了答案。苏蕊看到陈景明,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
“完了,全完了”。
陈景明还在嘶吼,手却越来越没力气,揪着苏蕊衣领的手指慢慢松开,整个人晃了晃,突然朝着地面跪下去,膝盖重重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趴在地上,双手在地面胡乱摸索,像是在抓什么,嘴里反复念叨:
“妈,我错了...... 我不该听苏蕊的...... 我不该贪家产...... 我不该想杀林舒...... 你把灰还给我好不好...... 我给你磕头......”
他一边说,一边真的对着地面磕起头来,额头 “咚咚” 地撞在地上,没几下就渗出血迹,混着脸上的灰,看起来格外凄惨。
工作人员想拉他起来,他却像没感觉一样,依旧不停地磕,嘴里的话越来越混乱,一会儿喊 “妈”,一会儿喊 “别火化”,一会儿又念叨 “林舒对不起”。
就在这时,几辆印着 “精神病院” 字样的救护车停在了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工快步走进来。
医生蹲在陈景明身边,试图跟他沟通:“先生,我们先起来,有话慢慢说,好不好?”
陈景明却像没听见,依旧趴在地上磕头,嘴里的话已经变成了无意识的嘟囔:
“灰...... 妈...... 对不起......” 医生试了几次沟通无果,只好对护工点了点头。护工上前,熟练地将束缚带轻轻缠在他身上,避免他挣扎时伤到自己。
“别碰我!我要找我妈的灰!” 陈景明突然剧烈挣扎,手脚乱挥,却被护工牢牢按住。护工将他架起来,他的身体还在不停扭动,头歪向骨灰盒的方向,眼睛里满是绝望:“妈,我错了...... 你等等我...... 我跟你一起走......”
随着救护车的车门关上,陈景明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只剩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警灯,在殡仪馆灰暗的走廊里留下短暂的光亮。
苏蕊瘫坐在地上,看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知道,自己恐怕下辈子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人群渐渐散去,记者们还在对着现场拍照。
我站在原地,看着陈景明消失的方向,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最终,苏蕊因故意杀人罪(共犯)、伪造证据罪、妨害公务罪,被判处无期徒刑;陈景明因精神失常,被送往强制精神病院接受终身治疗,余生都将在疯癫与悔恨中度过。
陈家的家产被依法没收,一部分赔偿给医院,一部分捐赠给了心脏病慈善机构。
11
拿到离婚判决书那天,我站在法院门口,看着陈景明的名字从我的户口本上彻底划去,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卸下千斤重担的轻松。
之前和陈家谈财产分割时,他们为了尽快平息丑闻,不仅赔偿了我一笔巨额精神损失费,还把陈母名下一套城郊的别墅转给了我。
我没回那个待了三年的陈家别墅,而是直接联系中介,把城郊别墅挂了出去。同时,我给老家的家人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从前我为了帮家里还账,嫁进陈家受的苦,你们没拦过;如今我要走自己的路,也请你们别再以‘家人’的名义来要好处。”
发完便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
那些年他们明知我在陈家当牛做马,却只关心我能不能从陈家 “捞” 到钱,这样的家人,不如不见。
处理完这些,我用一部分钱在市中心租了套带阳台的公寓,剩下的钱当作启动资金,开了个自媒体账号。
起初只是想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提醒更多女孩别为了所谓的 “豪门” 或 “家人” 委屈自己,没想到帖子发出去后,竟收到了无数私信。
有人说自己也在不幸的婚姻里挣扎,有人说被我的勇气打动,慢慢的,账号粉丝越来越多,我开始直播分享如何独立维权、如何辨别情感陷阱,偶尔还会推荐自己喜欢的书单和旅行攻略,日子过得充实又自由。
攒了些钱后,我开启了旅行日常,去冰岛看极光时,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看着绿色的光带在夜空流转,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后来又去了意大利,在佛罗伦萨的街头吃刚出炉的提拉米苏,在威尼斯的小船上听船夫唱民谣,每到一个地方,我就拍 vlog 记录下来。
后来我又遇到了真命天子,我们恋爱一年后结婚,没有盛大的婚礼,只邀请了几个聊得来的粉丝和以前的朋友,在草坪上摆了简单的仪式。婚后第三年,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又过了两年,儿子出生,一家四口的日子热闹又温馨。
每个周末,我们会带孩子去公园放风筝,或是去救助站看之前照顾过的小狗;晚上等孩子睡了,我和周亦舟会坐在阳台喝喝茶,聊聊白天的趣事,或是一起看我之前拍的旅行 vlog。
偶尔翻手机时,会看到有人在我早年的帖子下问 “陈景明和苏蕊后来怎么样了”,
我才会恍惚想起这两个人。
听说苏蕊在监狱里一直试图上诉,却次次被驳回;
陈景明在精神病院待了两年后,病情时好时坏,陈家没人再管他。
但这些事,对我来说早已像上辈子的故事,提起来只剩 “哦,原来他们还在” 的淡然。
如今的我,每天醒来能看到丈夫和孩子的笑脸,能做自己喜欢的自媒体,能随时计划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就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
那些黑暗的过往,没有打垮我,反而让我更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我终于明白,女人的幸福从不是依附于谁,而是靠自己挣来的。
挣来独立的底气,挣来被爱的资格,挣来一份坦荡又温暖的人生。
清晨七点,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客厅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刚把烤好的蔓越莓饼干放进冷却架,就听见二楼传来 “哒哒” 的小脚步声
五岁的女儿念念抱着她的兔子玩偶跑下来,身后跟着三岁的儿子安安,两人嘴里都嚷嚷着 “妈妈,饼干好香呀”。
我和老公相视一笑,我接过了念念的饼干咬了一口。
酥脆的口感里带着淡淡的奶香,心里暖得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