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个肥婆……嘿嘿，有肉吃，还能快活快活……”第三个家伙猥琐地笑着，搓着冻僵的手。
林晚放下窗帘，脸上没什么表情。该来的，总会来。她早知道这香味迟早会引来苍蝇，只是没想到是这么几只……营养不良的苍蝇。
她重新扛起猎枪，推开厚重的木门。风雪立刻灌了进来，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飞扬。她庞大的身躯像一座铁塔，堵在门口，投下的阴影笼罩了那几只刚刚爬上山坡、气喘吁吁的“饿鬼”。
突然出现的人影让几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个身材异常魁梧、裹得严实的女人时，那份惊吓瞬间变成了混杂着轻蔑与贪婪的狂喜。
秃顶男人努力挺起干瘪的胸膛，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喂！肥婆！识相点，把吃的交出来！再好好伺候哥几个，让你死得痛快点儿！”
刀疤脸舔了舔开裂的嘴唇，目光在林晚身上逡巡，似乎在评估哪块“肥肉”更好下口。
林晚没说话，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在雪光映衬下透着森然寒意。她打开了红外瞄准镜，一个清晰的小红点，精准地落在秃顶男人的裤裆位置。
秃顶男人感觉胯下一凉，嚣张的气焰顿时僵住。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林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石般的冷硬，清晰地穿透风雪，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抱歉，我这儿过年，只收猪。”
红外小红点慢悠悠地从秃顶移到刀疤脸，再移到第三个猥琐男的身上，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你们谁先来，当第一头年猪？”
第二章 猪猡
山风卷着雪沫，刮在脸上像小刀子。那几个刚才还叫嚣着的男人，此刻却像被冻住的鹌鹑，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裤裆处那个清晰的红点，像阎王爷的请帖，烫得秃顶男人两腿发软。他这辈子欺负过不少人，尤其是女人，仗着点蛮力和不要脸的劲儿，在底层摸爬滚打，自以为算号人物。可当死亡以这种精准而羞辱的方式锁定他时，他才发现，自己那点狠劲，屁都不是。
“姐……大姐……误会，都是误会！”秃顶男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们就是饿疯了，闻着味儿来的……没、没别的意思！”
刀疤脸和猥琐男也赶紧点头如捣蒜，恨不得把“良民”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林晚没动，枪口也没动。红外点依旧稳稳地钉在秃顶的命根子上。她目光扫过这几张因饥饿和恐惧而扭曲的脸，末世前的网络暴力仿佛和眼前这一幕重叠了。只是，施暴者和受害者的位置，调换得如此彻底。
“误会？”林晚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刚才谁说要快活快活？”
秃顶男人冷汗都下来了，顺着脏兮兮的鬓角往下淌，瞬间结成了冰棱子。“我……我嘴贱！我该死！”他说着，竟真的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清脆。
“滚。”林晚吐出一个字。
如蒙大赦！三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山下窜，生怕慢了一步，那索命的红点就会变成夺命的子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