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顾盼感觉自己的脑袋彻底炸了。实锤了！她的魔鬼甲方，她的噪音源邻居，是同一个人！这是什么孽缘？！是上天看她最近稿费赚得有点顺，特意派来考验她心脏承受能力的吗？
就在这时，电梯“叮”一声响，物业经理带着两个保安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陆先生！1902的顾小姐！怎么回事？哪里着火了？”物业经理一脸紧张，手里还拿着个小灭火器。
陆衍黑着脸，侧身指了指自家厨房方向：“烟是从公共烟道过来的！源头在她家！”他目光如刀，再次刮向顾盼。
顾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经理，误会，纯属误会！我……我就是在厨房……熏了点……陈皮，对，陈皮！养生！可能量没掌握好……”
“养生？”陆衍冷哼一声，“顾小姐养生的方式真特别，差点把我家厨房熏成腊肉作坊。”
物业经理探头看了看两家的情况，陆衍家厨房报警器还在闪烁，空气里确实弥漫着一股古怪的焦糊陈皮味，而顾盼家厨房也隐约可见烟熏火燎的痕迹。他松了口气，不是真着火就好，但脸上还是带着责备：“顾小姐，公共烟道不能乱扔东西或者进行产生大量烟雾的操作，这很危险的！这次幸好没出事，下次一定要注意！”
“是是是，一定注意！绝对没有下次了！”顾盼点头如捣蒜，态度诚恳得能评上年度好业主。
物业又教育了几句，这才离开。楼道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人，气氛比刚才更加尴尬。
顾盼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尖，感觉脸颊烧得能煎鸡蛋。她偷偷抬眼瞄了瞄陆衍，他依旧板着脸，但那股杀人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无语的表情。
“那个……陆……陆主编，”顾盼鼓起勇气，试图挽回一下自己在甲方爸爸心中已经跌穿地心的形象，“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是您……不是，我真不知道烟道效果这么猛……关于大纲的事……”
陆衍抬手揉了揉眉心，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带着浓浓的疲惫：“顾小姐。”
“哎！”
“首先，”他抬眼看着她，眼神恢复了工作时的冷静和锐利，“明天上午十点，我要看到新大纲，要有创新，有亮点。”
顾盼：“……是。” 甲方爸爸的威严不容挑衅。
“其次，”他顿了顿，指了指墙壁，“关于噪音问题。我早上七点健身是因为要赶九点的晨会，晚上有时候项目紧急需要加班沟通。我会尽量注意音量。也请你，”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盼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音响，“不要再进行这种……两败俱伤的交流方式。尤其是，不要再往烟道里点任何东西。”
顾盼：“……明白。” 被精准拿捏了。
“最后，”陆衍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鉴于我们现在的特殊关系，为了避免类似今天这种影响工作的意外再次发生，我建议我们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顾盼眨眨眼。
“第一，工作时间，早9晚6，互不干扰。第二，非工作时间，尽量降低生活噪音，有什么不满，可以……发微信沟通。”他说着，居然真的拿出手机，“扫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