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上前半步,将云昭月完全挡在身后,面色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朕心烦气闷,出来走走。监正深夜至此,又所为何事?”
玄机子微微一笑,拂尘轻扫,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云昭月:“贫道夜观星象,见紫微星晦暗,心忧陛下,故特来巡查宫禁,以防奸佞作祟。没想到……竟真在此偶遇陛下。”他话锋一转,“这位小公公,瞧着面生得很?”
云昭月低头,模仿太监的声线,尖细回道:“回监正,奴才是新调来伺候陛下的。”
宇文渊冷哼一声:“怎么,朕用个新人,还需向监正报备?”
“陛下言重了。”玄机子躬身,语气却无多少恭敬,“只是陛下龙体欠安,身边之人更需谨慎。尤其这碧波池,阴气重,陛下还是少来为妙,以免……被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
这话意有所指,几乎是在明指云昭月是“不干净的东西”。
云昭月心中冷笑,这妖道倒打一耙的功夫不错。
“不劳监正费心。”宇文渊语气不耐,“朕自有分寸。若无他事,退下吧。”
玄机子深深看了云昭月一眼,那眼神仿佛毒蛇的信子,带着探究与寒意,最终躬身告退:“贫道告退,陛下保重。”
看着玄机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宇文渊和云昭月都松了口气,但心情却更加沉重。
“他起疑了。”宇文渊低声道。
“无妨。”云昭月恢复本音,“他暂时看不透我的底细,只是感应到我身上有不同于常人的‘气’。陛下,我们的动作要加快了。”
经此一事,两人更加明确了玄机子的威胁。宇文渊加紧了暗中调查,果然发现丽贵妃宫中的香囊、熏香皆由玄机子“特制”,李国舅更是与玄机子过往甚密,利用其“神谕”大肆敛财,排除异己。
而云昭月则借着宇文渊的掩护,暗中摸清了皇宫内另外几处被做了手脚的风水节点,心中对破解整个邪阵有了初步方案。
这期间,宇文渊对云昭月的依赖与信任与日俱增。他发现自己这个“妻子”,不仅神通广大,而且心思缜密,见解独到,与他讨论朝政时往往能一针见血。他不再是孤军奋战,这种拥有盟友的感觉,让他冰封的心渐渐回暖。
一日,云昭月为宇文渊诊脉后,道:“香毒已清得七七八八,陛下气运虽仍被压制,但已稳固。接下来,该给那妖道一点‘惊喜’了。”
“你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