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要看清她灵魂深处。最终，他沉声道：“好。朕允你。但现在，告诉朕，梦甜香和今日之祸，究竟怎么回事？”
云昭月唇角微勾，知道第一步，成了。
第三章：妖道现身，联盟初成
冷宫孤灯，夜色深沉。
云昭月请宇文渊坐下，虽环境简陋，她却气度从容，仿佛身处自家厅堂。
“陛下是否时常感到心悸、多梦、午后疲惫，尤其接近某些特定香料或人时，症状加剧？”云昭月不答反问。
宇文渊脸色微变，这症状分毫不差！“是又如何？”
“那便是‘梦甜香’之效。此毒并非剧毒，而是慢性的惑心之药，长期沾染，会侵蚀神智，令人暴躁易怒，最终精神涣散，状若疯癫。”云昭月解释道，“陛下身上的香毒，已深入肌理，绝非一日之功。”
“特定的人……是丽贵妃？”宇文渊声音冰冷。
“臣妾昨日在她身上，闻到了炼制此香的核心药引——‘幻梦花’的气息。虽被浓烈脂粉气掩盖，但逃不过我的鼻子。”云昭月点头，“至于坠马，不过是有人见香毒慢效，想加速进程罢了。那匹‘逐风’，若臣妾所料不差，应被喂了能令牲畜短暂亢奋后骤衰的药物，陛下骑上，必惊。”
宇文渊握紧了拳，骨节发白。丽贵妃是他母族送来的人，竟也……
“她没这个脑子背后主使。”宇文渊冷声道，“幕后之人是谁？”
云昭月走到窗边，望向皇宫西北角一处隐约透着不祥之气的殿宇：“陛下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钦天监，监正玄机子的居所。”
“监正？”云昭月轻笑，“好重的阴煞之气。此人面相，陛下可曾细观？鹰视狼顾，眉带反骨，周身气运与皇宫龙气相冲，却在不断窃取龙气滋养自身。此乃大凶之兆，非国贼即妖道！”
玄机子！是他父皇晚年极为宠信的道士，如今更以国师自居，把持着钦天监，甚至能左右部分朝政。他登基后，对此人也多有忌惮。
一切线索，似乎都指向了玄机子！难道他多年的昏庸暴戾之名，以及如今的身中剧毒，都是此人在幕后操纵？
“你有何证据？”宇文渊深吸一口气问。
“证据需要陛下派人去查。臣妾只能观气断吉凶。”云昭月坦然道，“当务之急，是解了陛下身上的‘梦甜香’，稳住心神，方能与那妖道周旋。”
“你能解？”
“需三日，辅以银针与特殊药浴。但需绝对安静，不能受打扰。这冷宫，正好。”云昭月看向他，“陛下可信我？”
宇文渊看着她清澈却坚定的眼眸，想起她精准的预言，心中天平已然倾斜。他现在如同在黑暗中行走，而云昭月，是唯一出现的光亮，哪怕这光亮来历不明。
“朕……信你。”他沉声道，“需要什么，朕会让人秘密送来。从今日起，你搬回……罢了，此处确实更隐蔽。朕会加派心腹守卫，对外，你仍是获罪的废妃。”
“如此甚好。”云昭月满意点头。
合作联盟，于此暗中结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