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次,我不只是要打脸。

我要让他们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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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开始表演正常

王振国,我们前老板,花名“老鹰”,因为他喜欢在周会上说“我们要有鹰的眼、狼的心、狗的执行力”。他是那种能把“赋能”“抓手”“闭环”串成一首诗的人,也是把我优化出局的最终审批人。

我决定先拿他开刀。

第一步,我注册了一个名叫“鹰の心”的微博账号,头像是他开会时闭眼沉思的截图,P上了翅膀和圣光。简介写的是:“我不是管理者,我是灵魂摆渡人。”

然后我发布了第一条动态:

> “凌晨三点,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不是因为KPI,而是因为我听见了员工的灵魂在哭泣。我决定,明天起取消OKR考核,改为‘心灵对齐会’。每周一上午,全员冥想三十分钟,静听内心的声音。”

> ——王振国 · 灵魂管理者

配图是他穿着瑜伽服坐在会议室地板上的AI合成照。

十分钟转发破万。有人信了。

二十分钟,热搜第六:#王总悟道#

三十分钟,行政部收到十五封请假邮件,理由统一:“需进行内在能量调频”。

中午,我潜入公司园区,在茶水间放了一台老式录音机,循环播放一段低语:“你们都被监控了……连呼吸频率都在打KPI……快逃……”

音效做得极其逼真,背景还有键盘敲击声和心跳监测仪的滴答声。

下午两点,三个实习生抱头痛哭,说感觉自己活在楚门的世界。

人力总监紧急召开会议,调取监控,却发现那台录音机根本没有电源线,也不知何时出现。更诡异的是,播放内容每次都不一样——

昨天是“你在被算法评估”,今天变成“你的微笑已被计入绩效”,明天预告:“今晚八点,HR将抽取一名员工进行情绪审计。”

恐慌像霉菌一样蔓延。

第三天,我在招聘网站匿名发布一则高薪职位:

> 【急聘】企业灵魂清洁师

> 薪资:50k-80k·16薪

> 要求:能感知组织负能量场,擅长驱散职场怨灵,持有“心灵共振证书”优先

> 福利:每月一次通灵培训,年度灵修旅行(西藏或百慕大)

附上公司LOGO和办公环境图。

当天就有两百多人投简历,其中还包括我们公司的HR主管。她私信问我:“这个岗位真实存在吗?”

我回:“只要你相信,它就存在。”

她回了个合十表情。

第四天早上,王振国出现在公司门口,脸色铁青。他刚下车,一辆快递三轮车疾驰而过,洒水车模式全开,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司机回头喊了一句:“对不起啊,系统导航显示这里是‘心灵净化站’!”

全楼爆笑。

他冲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掉所有智能音箱,拔掉人脸识别闸机的网线。他还下令禁止任何员工讨论“能量”“频率”“振动”这类词,违者扣绩效。

但我早有准备。

我在公司内网论坛发帖,标题:《关于近期集体幻觉现象的心理学分析》。

正文引用大量伪学术术语:“量子共情效应”“群体潜意识共振”“数字幽灵寄生”,并指出:“当前组织已进入‘现实脆化期’,建议立即启动‘认知免疫计划’。”